他内心自责,如果不是为了之前解救樊霖的事,谢司珩不会这么早病的。
“我去开方子,煎药……”燕伯台看向宋瑾知。
宋瑾知看向他,“我能在这里呆一会吗?”
孤男寡女,于理不合。
不过,一想到谢司珩命运多舛的前半生,燕伯台还是点头同意了,人家姑娘都不怕,他凭什么阻挡?
屋子里只剩下宋瑾知和谢司珩了,她在他的床边坐下。
伸手出去,将他的手腕握在手里。
她凝神给他号脉,毕生所学的本事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表面看是微弱脉,气血严重不足,阳气虚弱,与他面色苍白,极度虚弱,四肢厥冷的表象相符。
但是,总有一处不对劲。
当年,她拜的师傅医道高深,虽然只是学了几年,但是,按师傅的说法,她天赋极高,又肯专研,算是得了真传。
她又将他的另一只手拿过来,双手号脉
她闭上眼睛,凝神去感受他双手的脉搏跳动。
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
他其实是中了毒,还不是一种。
一种慢性,一种烈性。
慢性毒存于他体内至少有十年了,应该是慢性毒药,如今早已侵入脏腑。
那烈性的毒,她不知道是什么。
这中毒的脉象一直被人用药压着,一般人单凭号脉是无法现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怕人现?
此刻,她没时间多想这些,当务之急是要让他醒过来。
她从一边燕大夫的药箱里找到了银针,在他的几处大穴施针之后,又将他的被子掀开,解开他的亵衣,在他的胸前扎了几处。
片刻后,谢司珩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的便是,女子的容颜。
谢司珩眯了眯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醒了?”宋瑾知轻声说道。
谢司珩才知道,床边的女人是真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说了一半,现自己衣衫敞开,他伸手过去就要拉被子。
手却被女子一把按住,“你别动!”
“宋小姐说要与公子生米煮成熟饭……”
谢司珩此时忽然想起谷雨的话。
他惊讶的看着宋瑾知,“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猜猜!”
他如此慌乱的样子,只怕没人看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