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拿不定主意,连眼神都变得为难。对面陈叙浮已经明白了,单手夺走冯铠东手上的水,转身的同时说:「算了,不用。」
过於冷漠的态度,在那几秒,时予沐嘴唇有些发白。
脑海中涌动着足够让她害怕的念头:她是不是做得很过分?他们会不会讨厌她?
失去友情的恐惧在心里蔓延,偏偏在意的人在场上,她无法冲上去打探清楚他们对她的态度。心里揪成一团,只剩下胡思乱想的能力。
「予沐。」柳紫杉刚挤进观赛席,见她表情有些异样,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麽了?」
「没事。」她垂眸,努力压制不安的心,但还是难受得紧。
「我去买箱水过来。」旁边替补的选手见她迟迟没有前去买水的打算,便说。
时予沐才反应过来:「还是我去吧。」
那种担心受怕的感觉太难熬了,从球场远离的过程反而让她稍微平静一些。这个时候她才後悔,刚才就应该大大方方地答应,她为什麽要犹豫呢。
最近这段时间的她过得太难受了,她始终记着那群人评价她的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论坛看看自己会不会又被骂,每做一件事都会思考如果被看到了要怎麽办。
她感觉自己一直在讨好那些讨厌自己的陌生人,以为只要跟男性朋友们保持距离,至少就能让那些人改变对她的看法。
但是并没有。
到头来,没能得到她们的道歉,还要失去自己的朋友。
她怎麽什麽都处理不好,是不是太惹人讨厌了。
身後是依旧沸腾的赛场,即使走远了还能听见激动的欢呼声,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麽孤独,情绪如洪水袭来的这一刻,再怎麽想忍着,眼眶还是红了。
在小卖铺买了一箱矿泉水,老板看她单独一个女生过来,便提出帮她搬过去。时予沐接收到好意,心情更酸了,哑着喉咙说了句:「谢谢。」
老板看她这样,赶紧安慰:「哎哟,怎麽啦?你们在比赛是不是?不会是输了吧?不至於不至於,这只是你们一段不起眼的小经历,影响不了什麽的。」
时予沐更想哭了:「谢谢您,不过我没事。」
「好好好,你们小孩子的,想不通很多事,这很正常,不过什麽都没有你们当下开开心心的最重要,其他都是过往云烟。」老板说,「你要真觉得心情不舒服也别憋着,学校内有心理老师,去找他们聊聊,说出来会舒服些。」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难受的心情又这麽被抚平了些许。
时予沐吸了吸鼻子:「好,谢谢。」
重新挤回到球赛的前排,老板帮她将矿泉水放下,她乖乖地抱着自己的腿坐着,目光时不时看向还在赛场上发光的少年。
此时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双方比分咬得依旧那麽焦灼,原先的优势在短时间内被扳平,又再一次占领了优势,又被扳平。
最後一次暂停,队员回到场下休息,候补队员将矿泉水箱子打开,递给过来的人。
沉稳的战略声停留在耳廓,是陈叙浮冯铠东之间的对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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