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宫主摇叹息道:“何以能学得如此神似,令人难解。”
魏醉白道:“在下模仿魏醉白言语神态非短短时日,力求其逼肖,仍瞒不过宫主一双神目,不过在下恳求宫主不可心存芥蒂,就拿在下当魏醉白就是。”瑶池宫主忽示意魏醉白退出室外。
魏醉白会意道:“前辈请安睡,恕晚辈告辞了。”
双双退出,只见康福守在隧径中,瑶池宫主招手令康福过来附耳密言一阵。康福立现惊愕之色,望了魏醉白一眼,应道:“老奴遵命。”快步走入严天梁居室。
瑶池宫主领着魏醉白重回大象殿後,正色道:“阁下能否见告真正来麽?”
魏醉白答道:“此刻在下来历无关宏旨,要知宫主目前处境内忧外患交集,在下如以本来面目相见,於宫主於在下均将蒙受其害。”说着话题一转道:“请问宫主,那黄衫人擒住了麽?”瑶池宫主闻言面上立时罩上一重阴霾,叙明此行经过。
原来瑶池宫主偕同无极帮主及萧凤赶至南天门上,问知黄衫人已困在寺内,无极帮主即欲入寺,身形甫才跃起,瑶池宫主喝道:“回来。”
无极帮主身在虚空,闻声硬生生地一式“凌空翻月”倒跃回至原处,目中吐露不愉神光道:“宫主为何喝阻?”
瑶池宫主面色一寒,道:“黄衫人既承奉命而来,身後必还有人,莫要中了此人调虎离山之计,有劳查明各处暗舵有无弟兄罹受暗算,报我知。”
无极帮主暗道:“这贱婢明明是调老夫离此,哼,日後老夫定叫你知道厉害。”两臂一振,身形穿空飞去。
瑶池宫主忽飞掠入寺,只见黄衫人盘坐於地,以本身潜罡护住双耳,不使魔音侵入,冷冷一笑,五指疾挥而出。黄衫人置身在伸手不见五指黑雾中,自无法现瑶池宫主,只觉胸前一麻,神色大变。眼前忽感一阵大亮,瞥见面前站着一中年村姑,左掌托著一颗卵大明珠,烛照几达三丈方圆,冷笑道:“瑶池宫主,你使此鬼蜮伎俩,在下不心服口服。”
瑶池宫主笑道:“比起尊驾以毒为能,不啻五十步笑百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何不可。”黄衫人默然无语。
瑶池宫主又道:“尊驾奉何人所命下书?”
黄衫人取出书函,道:“宫主一瞧就知。”瑶池宫主接过拆阅,不禁脸色大变。黄衫人察言辨色,嘴角不禁泛出一丝得意冷森笑容。
瑶池宫主冷笑道:“尊驾定知信中内容。”眉宇之间逼泛杀机。
黄衫人心神一凛,忙道:“在下丝毫不知。”他为摄魂魔音侵人,无法经受,忽仰面叭哒倒地。
瑶池宫主略一思索,落措如飞点了黄衫人数处重穴,腾身一跃,掠出寺外,止住红衣老僧施展魔法。立时,满天阴霾尽收,化作丝丝片片吹起,梵唱铙钹之声戛然而止。无极帮主急疾掠而返,道:“本门暗桩伏舵均安然无事,虽有江湖中人窥伺,均经驱退。”
瑶池宫主颔道:“好,两三日即将生重大变故,若应付不慎,将使本门罹受浩劫。”
无极帮主道:“宫主为何知情?”
瑶池宫主道:“黄衫人已被制住,在其身旁搜出书信,我尚须查明此人真正来历。”说着喝命萧凤将黄衫人擒往罗浮宫听候落。萧凤应了一声,掠入寺中而去。
无极帮主道:“宫主可否将书信与属下过目。”
瑶池宫主微微一笑道:“信内蕴有无形奇毒,不可不防。”
无极帮主道:“属下自料无疑。”瑶池宫主不语,目光凝视无极帮主久久,威凌逼射。
只见萧凤挟着黄衫人出寺,瑶池宫主右手一挥,喝道:“各退原处,我们走。”与萧凤掠回罗浮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