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独满脸茫然之色,摇摇苦笑道:“廖某迄无所觉,想它不出。”
雷玉鸣突觉一丝飞麻由脚底升起不禁脸色一变,忙运真气封住穴道,怎料竟力不从心,幸亏那缕飞麻感觉升至腹腿之间,立时缓慢下来。廖独惊疑地望了雷玉鸣一眼,便向一旁椅上坐下,道:“雷兄是否两腿有麻木感觉?”
雷玉鸣点点头,浮出一丝苦笑道:“如此看来,定是在食物中有人动了什麽手脚。”
蓦地——窗外忽送入阴森冷笑道:“雷玉鸣,你等虽是聪明盖世,也难料在食物内放了药物,从第一日起每种入口的茶水酒食俱经渗用,而且份量迭次增加,所以才在今日作……”
廖独厉声道:“尊驾是谁?”此刻一连五间的群雄诸女均已作,不禁面色大变。
窗外那人笑道:“廖老师稍安勿躁,更何须急着询问老朽来历,此药并非奇毒,而是海外一种稀有的树根浆汁,入口芳香惰甜,参在食物中更无法觉,不过服用多量,即会真气不顺,血行滞阻,生出麻木感觉,麻势缓慢,若蔓延至胸口即回天乏术。”
雷玉鸣道:“请问尊驾暗算我等目的。”
“老朽并无他求,只求两幅骊龙谷藏珍图。”
“尊驾错了。”雷玉鸣高声道:“雷某等并无藏珍图。”
“老朽知道,你们在等人,如今人也等到了,两幅图就在此人身上。”
“雷某始终不明白尊驾何指?”
窗外传来哈哈大笑道:“图就在乔装改扮老农身上。”
此际,那老农已在雷玉鸣的身旁,闻言目中突然神光大盛,立时判若两人,张嘴欲喝叱出口。雷玉鸣忙挥手示意禁止,冷笑道:“尊驾委实装龙像龙,装虎像虎,雷某已知尊驾是谁了。”
窗外黯然须臾,又传来语声道,“老朽不信。”
雷玉鸣沉声道:“尊驾就是了安大师。”
窗外那人显然震住,半晌才阴恻恻出一声冷笑道:“可惜雷老师觉太迟了点。”
“不迟。”雷玉鸣沉声道:“至少雷某最初就现大师神态可疑,是以我等也有了准备,我等中也有数人未曾罹受尊驾之毒。”
了安大师道:“雷老师,休想骗得了老朽,只要食物进口,没有不中毒的。”
老农突高声道:“老夫滴水未曾入口,尊驾未必能称心如愿。”
了安大师道:“阁下虽言之属实,却也救不了你同伴性命,三日後侵入心脾,即是老朽独制解药亦无法解救,老朽已放下屠刀,戒之在杀,是以良言相劝献出藏图,老朽取出藏图後立赐解药。”
雷玉鸣哈哈大笑道:“尊驾慎思密虑,志在必得,却百密一疏……”
窗外了安大师不待雷玉鸣说完,接道:“东岳泰山内外聚集天下武林群雄,如蝇附膻,种种迹象无非是故弄玄虚,淆惑视听,其实施展声东击西之策。”
雷玉鸣洪声道:“大师说完了麽?”
“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