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想住在舞都了?”
“是啊。舞都差不多位于六朝的中心,距离建康、江州和临安的路程大致相等。西去唐国,东往晴州,通过云水的航路也很方便。而且我现在封了侯,只要赵皇后不倒台,就不用担心削夺封地。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传至子孙,世袭为侯。所以我那个小富即安的毛病又犯了,拿到一个地方就不想放手。”
“不管你住在哪儿,都不许把我丢掉。”
程宗扬心头微荡,拥住怀中香软的玉体,朝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到了中午,几名内侍登门,恭喜地邀请程侯入宫,对各殿的修复事宜加以指点,被程宗扬以身为外臣,不应干涉内事婉言谢绝。
一整天没等到程侯入宫,当晚徐璜让人带话过来,提醒说既然宫里已经下诏挽留,程侯身为臣子,理当入宫谢恩,这会儿天色未晚,时辰倒是正合适。
程宗扬本来打算入宫一趟,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打起了退堂鼓。徐璜他们现在巴不得自己入宫,可自己这么一趟一趟往宫里跑,估计要不了几天,外面的小册子就会再多出一段不堪入目的宫廷秘辛。就算程宗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糟蹋赵皇后的名誉。
对着来人,程宗扬只说了两个字:“不去。”就把人打走了。
程宗扬回到内室,只见众女都看着他笑。
云如瑶笑道:“夫君大人真的不去?”
“肯定是骗人的。”云丹琉道:“心里头不知道有多想去呢。”
程宗扬坐下来,抄起木箸敲了敲餐盘,“吃饭!吃饭!这鱼烧得不错,是琳儿烧的?”
阮香琳笑道:“是夫人亲手做的。”
程宗扬大赞道:“怪不得这么好吃!”
云如瑶笑道:“被侯爷一夸,妾身好开心呢。”
其乐融融地用完晚膳,云如瑶取来一件外衣。程宗扬道:“干嘛?赶我出门啊?”
“正事要紧,”云如瑶道:“妾身岂是不辨轻重之流?”
“你别看那些内侍一趟一趟的跑,好像有什么事似的,宫里真要有事,那些侍奴早该传话回来了。”
“你啊。那位虽然贵为皇后,到底是女子,难道让她主动开口,把侯爷请进宫去?”云如瑶将外衣披到他肩上,小声道:“刚吃到口里,就这么冷落人家,一连两天不闻不问不说,还上书辞行,夫君这么做,就不怕寒了人家的心吗?”
程宗扬看了看云丹琉。云丹琉抬了抬下巴,挑衅地说道:“怎么?要我陪侯爷一起去吗?”
“别。你们要去,她该害羞了。”程宗扬套上衣物,“怎么是水靠?”
云丹琉道:“都这时候了,侯爷还要光明正大的入宫吗?钻地道去吧。”
“秘道不是被淹了吗?”
云丹琉抢白道:“要不给你水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