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第一反应是杨妞儿太能吹了,自己堂堂一个六级修爲的大高手,被她说得一点儿天赋没有,她反而天赋满满,强大无比?难道自己是根废柴,她才是主角?
「这麽牛逼?什麽天赋她有我没有?」
罂粟女道:「元阴之体。」
这东西自己真没有!
程宗扬黑着脸道:「她管这叫天赋?」
阮香琳笑道:「相公莫恼,太真公主说,那番僧的妖法惑人耳目,但也只是妖法而已,最容易被元阴之体克制。以处子之血制成符籙,施之可破。」
「这都什麽鬼东西?」那番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和着是因爲杨妞儿还是处女,克制了他的妖法?
罂粟女赶紧转移话题,「太真公主一直在夸主子呢。」
「夸我?」程宗扬一万个不信,「她那狗嘴还能吐出象牙来?怎麽夸的?」
「太真公主说,主子虽然又抠门,又小气,心软得跟豆腐一样,还好计较,一点都不霸气……」
「这是夸我的?」
蛇夫人笑道:「那两个和尚出手的时候,太真公主让我们待在屋里,谁都不许出去。後来看到主子出面挡住那两个和尚,公主可高兴了,眉开眼笑的。跟紫妈妈说,主子虽然小心眼儿,好跟她斗口,但临到事上还是挺爷儿们的,知道护住自家媳妇。」
程宗扬气都不打一处来,番僧来袭时,屋里一直没动静,自己还担心是不是另有敌人——和着她们好端端地在屋里看戏呢?
程宗扬冷笑道:「怎麽着?看到我这麽靠得住,杨公主动了春心,觉得我又有钱又有地位又能打,当场下定决心,非我不嫁?」
阮香琳笑道:「太真公主说,她要的男人有没有本事没关系,只要不作妖就是好的。」
这要求还真够低的。怕不是因爲杨妞儿太能作妖,才生怕再找个惯会作妖的男人,两个人比着作妖吧?
「别瞎乐了。」程宗扬吩咐道:「准备些抚恤金,送到镇国公主府。」
死了一名护卫,总得表示一下。蛇奴下手虽然狠了点儿,连跟自己一夥的也杀,但程宗扬不至於仁善到要拿自家奴婢给一个陌生人抵命。人都死了,也没什麽好说的,老实给自家奴婢擦屁股吧。
只不过……程宗扬皱起眉头,他当时并没有感受到死气。那口诡异的血池把人连皮带骨吞噬殆尽也就算了,难道连死气都没放过?
◇ ◇ ◇
吕雉抱着雪雪,挺直腰背,跪坐在书案旁。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刚抽过血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
「你妈呢?」
吕雉情绪波动了一下,最後还是低着头道:「出去了。」
「小贱狗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