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仇士良不是好鸟,可这么把他给坑了,且不说厚道不厚道,怕是唐国又得乱上一轮。
程宗扬想了想,“你回禀王爷,明日一早,我去拜访。”
那内侍陪着笑脸道:“侯爷,奴才难得见着侯爷,何况眼下时辰尚早……”
“也算不得早了吧?”程宗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你家王爷连一晚上都等不得吗?”
那内侍央求道:“还请侯爷开恩,圆了奴才的差事。”
程宗扬心下暗怒,自己还光着呢,谁知这厮竟然跟牛皮糖一样,粘上就甩不脱。
“本侯没空!”说着便要关上车窗。
“侯爷!”那内侍叫了一声,匆忙道:“侯爷若是肯行个方便,奴才必有所报!”
程宗扬停下手,“哦?”
那内侍咬了咬牙,趋前低声说了几句。
程宗扬冷冷看着他,片刻后说道:“去禀报王爷,本侯一会儿便将琉璃天珠亲手送上。走!”
那内侍连忙嘱咐随从一声,自己紧跟着车马,竟然寸步不离。
◇ ◇ ◇
车马冒着风雪赶回宣平坊,程宗扬立刻来到书房,找到贾文和。
“我刚得到一个消息:淮西节度使吴元济三日前突然起兵,攻破襄城,劫掠阳翟,传言已经封锁云水!”
贾文和道:“主公可是担忧舞都?”
程宗扬点了点头。
淮西军突然出兵劫掠阳翟,往东越过云水,便是自己的封地舞都。虽然吴元济不至于那么疯,一边在唐国玩造反,一边还敢越过云水攻打汉国,但战乱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不由他不紧张。
“主公可是想将琉璃天珠交予李辅国?”
程宗扬道:“李辅国的手下已经开始猜疑仇士良,虽然这帮宦官狗咬狗,自相残杀不是坏事,但唐国中枢不安,我怕再有人造反,真闹得天下大乱,波及到舞都,那就成引火烧身了。”
“舞都必然无忧,主公无需担心。”
程宗扬松了口气,既然老贾这么说,想必舞都不会有事。
“不过主公担忧的不错,唐国若不能尽快讨平淮西叛军,只怕枭雄并起,大局尽坏。”
“那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