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岳的那厮,霸道成性,作恶多端!活该死无葬身之地!”鱼朝恩先逮着岳鸟人一通臭骂,然後道:“偏偏那厮有些说不清的气运,所言常有所中。他曾留下话,他点过名的女人,都是他的禁脔,谁若敢动,必然降祸于世。”
岳鸟人居然还有神棍气质?从哪儿来的?
“那不是正好吗?”程宗扬双手一摊,“玄机仙子出事的话,李辅国如果灾祸临头,是他活该。如果没事,说明武穆王的话都是放屁啊。”
“降祸于世。”鱼朝恩重复了一遍。
程宗扬怔了一下,“什么意思?合着有人动了他的女人,不是报应到对方头上,是全天下的人都要倒霉?”
鱼朝恩重重点了下头。
程宗扬目瞪口呆。
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轮到岳鸟人,就成了对全世界无差别攻击?这是从哪儿学的恐怖主义行径?
半晌,程宗扬试探道:“你信吗?”
“不信。”鱼朝恩答得很果断,“但我不敢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胖乎乎的下巴,“玄机这边入宫,淮西吴元济那个狗崽子就举兵叛乱了。”
这两者有关系吗?不过对于心存忌惮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足够他们心惊肉跳,杯弓蛇影了。
“李辅国就敢赌?”
“王爷的心思,咱家从来都猜不透。”
“那鱼公的意思是……”
鱼朝恩咬了咬牙,“杀掉李辅国!为天下除害!”
“好!”程宗扬双手抱拳,用力一揖,“鱼公豪气!我支持你!本侯拭目以待,期盼鱼公早传捷报!”
“不是,”鱼朝恩有些急,“这事光凭我自己,可办不来。”
“鱼公手握兵权,调三五万神策军进京,什么事搞不定?”
“左右神策军中尉刚换了人,都是李辅国的心腹。何况这事不是人多就能搞得定的。”鱼朝恩也不顾什么脸面了,腆着脸道:“你得帮我。”
程宗扬讶然道:“我?我一个外来的使节,人生地不熟,能帮什么忙?你要找我,还不如去找卫公呢。”
“李博陆权倾朝野,整个长安城都在他一手掌控之下,有点动静,都瞒不过他。我若去寻卫公,怕是刚出了天策府的门,就得被拉到独柳树下砍头。”鱼朝恩道:“眼下长安城内唯一不受李博陆左右的,只有程侯,还有程侯麾下那帮虎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