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
“大约是城上吧。”知书见魂皇立刻变了脸色,道,“先生不知为何心情不太好,兴许是出去散散心吧。”
葬魂皇立刻转身上城去了。
不用他找,出门没走几步,就听到了一段清冽的笛声,悠远却也凄凉,恋家的更觉思乡情,心事重重越发辗转难眠,仿佛数九的冷气透过厚厚的墙壁,钻进了心里。
笛声戛然而止。
阅天机回过头,看到葬魂皇用一件大氅将他裹了起来,手中的笛子被拿走,冰凉的手指被对方握在手里使劲地反复搓,直到感觉到暖意里微微的有些麻。
“你不知道冷麽?!”葬魂皇有些怒意。
阅天机脸冻得发白,笑道,“想一些事情,没注意。”刚想走动两步,发现脚冻得有点僵,葬魂皇立刻扶住他,脸色已经堪比旁边的城墙一般了。
阅天机道,“没关系,走两步就好了。”
葬魂皇懒得跟他废话,连拉带架地把人给拖回屋子里去,然後吩咐知书去打热水来。阅天机手里捧着一碗姜汤,双脚泡在热乎乎的水里,觉得魂皇这麽盯着他泡脚实在太奇怪了,便道:“魂皇有什麽事要问臣吗?”
“……被你气忘了。”
“……”
“等想起来再说。”葬魂皇忽然想到了什麽,“谋师刚刚吹的是什麽曲子?”
“寒衣调。”阅天机在蒸腾的水汽後面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不懂乐律,但是觉得曲调清冷地很,谋师是想到什麽了?”
葬魂皇向来闻一知十,阅天机觉得有点麻烦,“应景罢了。臣毕竟文士出身,有时候也免不了伤春悲秋的。”
葬魂皇看他不动声色,心知也问不出什麽来,便道,“这半天也想不起来到底要问什麽,想来不是什麽要紧的大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谋师快点休息吧。”
阅天机觉得葬魂皇绝对有事,但是他现在不问,自己也不好追问,就这样一迟疑,竟然被这人给抱了起来直接塞进了被窝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葬魂皇帮他拉下了帘子,“知书说你最近一直休息地不好,盘陀的事情不急,我来处理就好,你好好睡一觉吧。”
接着就听到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和门开阖的声音,以及一句,“再敢上城上吹风,我就亲自看着你。”
阅天机发愁,这几日星空明晰,正是观星的好时候,怎麽就生病还被人抓到了呢?然而暖烘烘热乎乎的气氛似是当真熏出了几分睡意,连日来的忧心和排布似是可以暂时放下一会儿,阅天机就便缓缓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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