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纪无双麽?”
“我……”
“纪无双喜欢白儒飘雪。”
“啊……?”
“我去问过他,他告诉我的。”
“你……”
“他对白儒飘雪有好感,但如今也保护不了心上人,我不是他,所以带你回岭南。”
莫涉心彻底说不出话了。
“涉心,我带你来岭南,就没打算让你离开。”魏颖鸿微笑着,语气无比温柔,“从方才起,岭南只进不出。寒燕的传令,应该都发出去了。”
“我对纪无双本来就没有那个意思!”莫涉心终于抢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帮他的。”
“他不也救过白儒飘雪麽?”
“南风你不要擡杠了!”
闻言,举着伞的华服王爷擡手按住了莫涉心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涉心,如果大河两岸有我看重的王,我就还是南风寄羽,但现在没有,那我就是魏颖鸿。”一边说,一边慢慢擡起莫涉心的下巴,“身为岭南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想有什麽後顾之忧留在圣教肆虐的地方。”
“我可没答应一定留在这里,岭南王。”莫涉心一巴掌把他拍开。
“人在这里就行。”魏颖鸿笑了笑。
当夜,魏颖鸿连夜啓程回沧珏城,不知为何,睡梦中的莫涉心一直没有醒,就这样被抱上了车,直到抵达沧珏城岭南王府的时候,都依然在沉睡。
“哥,你给莫姑娘落蛊了?”
“嗯。”
“一段时间不见,哥哥的蛊术又进益了许多。”
“比不得你。”
“那我的术法也不如哥哥呀。”魏月鹃轻轻一捋鬓边的头发,簪着的杜鹃艳丽极了——却不是这个季节该开放的花朵。
魏月鹃的动作十分利索,她取来一个瓷盘,在其中滴入一滴自己的指尖血,然後放出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虫子行动很慢,嗅觉却很灵敏。它找到了魏月鹃的血後一口吃下,身上泛出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见差不多了,她将莫涉心的指尖刺出一个小点,放在了大虫子面前,大虫子摇了摇头顶的触须,咬住了莫涉心的指尖。
“你这只瑶蛊养得可真肥。”魏颖鸿走过来道,“怎麽样,她没什麽问题吧?”
那叫做瑶蛊的大白虫子已经松开了莫涉心的指尖,粉色也褪了,摇摇晃晃地爬回自己的罐子里。“有瑶蛊在,莫姑娘伤势当然没事,这可是咱们岭南最好的疗伤蛊。”魏月鹃叹气,“可惜咱们的蛊虫对圣教没什麽用处,倒是让圣教的蛊术和巫术折腾的焦头烂额,好不气人!对了,白锦湖的黎巫大巫都出山了,说是要给圣教一个好看呢。”
魏颖鸿撇撇嘴,道:“我很期待。”
二人边说边走出屋子,魏月鹃觑着哥哥的脸色,试探道:“哥啊,你把莫姑娘就这麽弄回来,她不会讨厌你吧?”
“嗯?”魏颖鸿瞥了一眼妹妹,见她一脸“我什麽都没说”的表情,笑:“她不是那麽不懂事的人。”
“那她醒了,要怎麽说呢?”
“怎麽说?没什麽好说的,带她去看看被这次雨灾害苦的灾民,她就明白了。”魏颖鸿背着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中域处处覆巢,在哪里不是救人行侠呢?”
“我很支持她去做她的莫女侠,只是不让她回大河以南而已。那里恐怕很快就会陷入更混乱的交战当中,她一个知行道出身的人何必趟这道浑水呢?”
“说起来,驱除阴邪的羯阳五蕴阵已经选了几个地址,就是人手缺。”魏月鹃顿了顿,“主要是缺能够压主阵术士,现在整个岭南,能压得住的,大概就只有哥哥你了。”
魏颖鸿闻言蹙起眉头,考虑了一会儿,“或许这才是卑弥乎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我,牵制我的精力,让岭南难有动作?”他又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好像漏了些什麽,直觉卑弥乎的目的并不这麽简单。
“岭南现在已经难以有什麽动作了啊,不是已经放弃章武韬义了麽?”魏月鹃道,“难不成她想把我们堵在岭南,连淮阳地都去不成?”
“我觉得,不止……她这动作,倒是有些害怕我察觉到什麽似的……”
兄妹二人正商讨着,就有府卫来禀报,“王爷,有位自称南雁先生的人,带着一个叫左龙索的在王府门口递上拜帖,说是您的老师。”
魏颖鸿和魏月鹃互相对视,“南雁先生?左龙索?”
“还有一个自称裘不悔,来拜访莫涉心姑娘。”
“……请进来。月鹃,你陪着涉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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