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早已收拾完毕,桌面上散着一套扑克牌,谭成手臂挂在椅背上,侧身说:“你俩真是。。。狼狈为奸,一个拿我当儿子养,一个老板娘老板娘地吆喝。”
肖然收好牌,撤离牌桌,坐在沙发上观战。
“游戏精神懂不懂?”谭成指着桌子,回头一看牌全在肖然手里,复又指向肖然,“斗个地主,一不赌钱二不赌酒,赌谁输了挨巴掌还不行?”
陈宇阳坐在沈泓右手边,趁他俩说话的空挡,用指尖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
“咳!”肖然跟他挑挑眉,起身过来抓起谭成手腕放到沈泓跟前,“我说句公道话,陈宇阳太不是东西了,你瞧瞧。”
原来这仨玩斗地主,约定谁输了就要被抽皮条,谭成最先老是输,挨的次数也最多,陈宇阳下手不轻,给谭成两条胳膊上抽的一道道红痕,要是换成黑白色,那简直如同斑马线。
“十多局了!”谭成辛酸道,“我才赢了两次,上个巴掌给了肖然,陈宇阳这才挨第一回,你上赶着就回来了,故意的吧?”
沈泓嘶了一声,伸出一伸手指在他胳膊上蹭了下,手感凹凸不平,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说了句:“唉。。。。陈宇阳打人是挺疼的。”
馀下几人一起看向他,沈泓不自知,还在说:“我理解。”
谭成‘嗖’一下抽回了手臂,恨恨道:“在一个直男且是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不好吧?”
陈宇阳没往哪方面想,被他这麽一说,思维也走偏了,眼神在沈泓腰间闪来闪去。
沈泓发觉失言,一时间拉不下面子,揣着裤兜满脸神秘地转移话题:“对了,头两天是不是有人邀请我去酒会来着?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啊。”
谭成歪在椅子上,嘲弄应道:“行啊。”
冷不丁地沉默下来,几人的目光互相对视,气氛陡然变得尴尬
谭成最先绷不住,捂着脸靠了一声,他这动静像是一个开啓的信号,在短暂的安静後,几人哄堂大笑,笑声瞬间直冲房顶。
沈泓回来时雨还未停,在小区内绕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离家很远的车位,走过来淋了一道雨,衣服潮乎乎地黏在身上,与他们聊了一会儿,便去了卫生间冲澡。
肖然打开窗散烟味,回头看向地下的两只垃圾袋,走到谭成身边,和蔼可亲地问:“大侄子,遛弯去呀?顺道扔个垃圾,遛一会儿我就直接撤了。”
陈宇阳在沙发另一头坐着,唇角不自觉地动了动,谭成瞪他一眼,起身後使坏推了肖然一把:“走吧,肖叔。”
二人走到门口,卫生间的水声停止,陈宇阳跟过来,在谭成背後诶了声。
“干嘛!”谭成嫌弃地回身看他。
陈宇阳一言不发,跟他往卫生间的方向打了一个眼神。
谭成没再继续问,擡手用食指对他比了个一。
陈宇阳轻皱眉心,跟他摇头。
谭成嘴角抽搐,缓缓地将食指弯下去半截。
二人在对峙,陈宇阳低声说:“一个小时都不够,你还半个小时?”
谭成低哼一声,手指继续往下压,眼看着就要完全收回去,陈宇阳连忙走进,重新把他那根食指掰成了一:“一个小时就一小时。”
“不讨价还价了?”谭成斜睨他,“你也不怎麽样嘛。”
陈宇阳擡起脚作势踹他,谭成哈哈了两声,转身关门走了。
卫生间里,抽风机呼呼地运作着,与吹风机的声响融为一体,沈泓穿着宽松的睡衣,闭着眼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陈宇阳进来,站到他身後,轻轻地捏了下他的手腕,顺势将吹风机从他手里取了过来。
镜子上浮着厚重的雾气,二人的身影模糊不清,温热的风轻柔地吹起发丝,烘托的气息更为燥热。
很快,温热停住,陈宇阳放下吹风机,手指仍然插在他的发间滑动:“我打人很疼?”
沈泓靠住他,後脑在他脸侧蹭了下:“你不知道吗?”
他的发丝细腻清爽,陈宇阳看着指缝中的黑色,把玩一般轻柔地勾着:“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门开着一条小缝,空气飘进来,镜子上的雾气渐渐褪去。陈宇阳微微低着头,在他耳尖细吻,沈泓看着镜中的画面,擡手反勾住了他的脖颈。
陈宇阳肩颈僵了一秒,忽然擡眼看向镜子,眸光幽深地与他对视:“再说一遍,谁要浪?要让谁乖?还有,我哪里不矜持了,我不矜持你不喜欢吗?”
沈泓仰起脸靠在他肩头,颤抖地呼出一口气,喉结在脖间滑动的非常明显,脸上却笑的放肆:“凶什麽凶?小心我。。。。”
“你能怎麽样?”陈宇阳猛勒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沉且缓慢地说,“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完这章,马上去改被锁了N次的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