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救
陆辰让于修夏辞去在滁州的工作,跟他去上海。
他这样说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于修夏会同意,他不停的试探着于修夏的底线,看于修夏能对他做到哪种程度。
即使到最後,生气和委屈的其实是他自己。
但于修夏从善如流的点头:“可以。”
陆辰听到这样的回答後,吃惊的转头,久久的看着于修夏。
于修夏站在出租屋的飘窗旁,脸上有一束金色的阳光,照的细小的绒毛都十分温柔。
这个时候,陆辰就有一种错觉,好像他说什麽于修夏都会答应一样。
如果这样,他是想让他做什麽呢。
陆辰百般思索後,发现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他居然只想让于修夏乖乖的接受他对他所有的好,就能满足了。
陆辰昨天留宿在于修夏的出租屋里,睡的沙发。
他期间无数次打开于修夏卧室的大门,以确定这人就在他眼前,而非做梦或者幻象。
两个人一起回的上海,陆辰把手机设置成静音,跟于修夏一左一右的坐在後座,中间能再塞好几个人。
陆辰嘴角微勾,无法掩饰的高兴,相比之下,于修夏淡定许多。
于是,陆辰心里仅剩的喜悦消弭不见了,于修夏这是多讨厌跟他待在一起,既然讨厌又为什麽要同意他那麽过分的要求。
许久後,于修夏回眸看了他一眼:“我住哪里?”
“随你。”
“以前的地方吧。”
陆辰点头:“那里太久没住过人了,我让阿姨过去打扫一下。”
于修夏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麽。
下午四点多,他们到达闵行区的公寓。
于修夏站在门口,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局促和不安,恍惚间意识到,他离开这里已经五年了。
陆辰伸出胳膊,绕过他的身子,“吧嗒”一声按开了门。
里面一尘不染,打扫的十分干净,生活用品准备的很妥当。
于修夏在玄关处换拖鞋的时候,发现鞋架的位置都没发生丝毫偏移。
不仅如此,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从牙刷到毛巾,颜色和牌子都和从前无异,沐浴露仍是他喜欢的海盐味,卧室里的小夜灯亮着他临走那天晚上的暖色橘光。
整个房间仿佛被暂停在了五年前他离开时的样子。
就好像,这五年里,他并没有离开过,每一天也都有回家跟陆辰说晚安。
于修夏不信这里长时间没住过人。
陆辰看出他在想什麽:“是没住过人,但阿姨每天都会过来打扫。”
于修夏眼睛一亮,陆辰接着说:“我就是想让自己记住,于修夏离开时,这个房间的模样。”
他说完後看着于修夏,带着恶劣的期盼。
但于修夏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拉着行李箱去了侧卧。
陆辰有些恼,一脚踢开门口的垃圾桶,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于修夏看他出来了才拿着同款睡衣从沙发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