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听到这天下第一的神医如継然回复,希望霎时破碎。
药天霖的话在他们眼里等同判官,他说没救了,相信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医师敢说秦涵有救。
风行烈一震,问得有些古怪:“你死我亡?”
“不错。”药天霖眼内闪过一丝精芒:“这青蛊之毒其实是由施蛊者精血养蛊,蛊虫双生,一只连着自己心脉,一只施放出去,蛊毒被破,那么施蛊者便会被蛊虫反噬,和仲蛊者死状一样。要解青蛊之毒,只要捉住施毒者将其杀之,蛊毒源头消失,秦王也就没事了。只是人海,这个人………”
茫茫人海,这个人何处去寻?向菊等人最后的希望也变成了泡影,只剩下漫天绝望,纷纷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风行烈。
风行烈闻言后有些愣怔,也不知神游去了哪里。
“烈,你没事吧?”察觉到风行烈似乎有些不对劲,凌羽翔紧张地走到她身边,皱着眉伸手去探她额间的温度,一探之下,却现她额间冰冷,身体轻微颤抖,心慌地急了起来,语声紧张加偣:“烈!你怎么了?”
眉间舒缓过来的风行烈急懹对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我方才不小心走神了,没有么大碍。”不顾凌羽翔的情急,她转而又问药天霖,语气有些硬邦邦:“那……你有什么方法,克制住他体内的蛊吗?”
药天霖看她半响,这才慢吞吞应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药材都比较怪异名贵,如果能找得出我要的药材。我倒有办法可以克制住他身体中的毒性,只是我也只能延迟他寿命三个月,这段时间他也还能保持清醒。如果你们能在这三个月之内找到给他下蛊的人,或许他命大会活下来也说不定。”
向菊等秦国使臣此时一听大喜,急忙对药天霖道:“药材多少我们都能够提供,谢谢药王仗义!”
药天霖淡淡哼了一声,一拂袖子:“我也只是看在行烈的面子上,否则你以为我愿管秦涵死活?”他说得虽然极为不给面子,却也是实情,药王的名字江湖上出了名的性格古怪,不把王候将相放在眼内,只随心而为之。
向菊等人却是不敢反驳。
他能有办法让秦涵多活一天,他就是让他们叫他祖宗,他也只能照叫不误。
前前后后恭敬地递上纸笔,轻声索要药方去了。
风行烈喘了口气,心头突地跳的厉害,也不知道为何。
竟然伝会忽然便如此心慌难受,胃中一阵阵翻搅,整个人浑身泛起一股难受感。
几欲作呕。
她心惊地强行压下不适,强撑着想要上前一步去询问青篱朝中布局是否妥善。
却现,整个眼前的场景都在转动起来。
她一阵骇然,心头更为慌张,眼前的人影突地就变得模糊,整个陷入冷冷之中,难受得很,每寸肌肤都好似遁入了冰窖。
就像是被埋在雪地里。
这恐惧愈叫她心颤,呼吸粗重紊乱,只听到耳边几声惊呼,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地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行烈!”远处的药天霖见她神色不对,此见她跌倒,面色大变,一声呼喊就欲上前伸手,另一个人却快了他一步。
风行烈身旁的凌羽翔一直注意着她的脸色。
她的面色愈苍白,让他心惊,只是这里人多,不方便他细细询问。
他想着散了之后再问她究竟如何,没想到她竟会突地就那样便晕倒!
她衣衫纷落的那一霎那,凌羽翔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像是压下一块沉重的大石,吊在半空之中,惊惶着无法落地。
“烈!”凌羽翔慌乱地叫唤着,他的预感难道真的成真了?
她的脸色怎么会苍白如此?
她的呼吸怎会虚弱成这样?
她的身温这么冰冷。
凌羽翔满心疼痛难言,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变变成了这副模样,天知道她一点生气也没有的模样他看了有多心疼!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情愿此时此刻,躺下的人是他而不是风行烈!
“行烈!”青篱和奚随风也是双双一阵惊呼,飞扑过来。四个男人围着风行烈,不让其它任何人靠近。
风行烈紧闭着双眸,整个人被凌羽翔抱在怀里,好像完失去了生气。
“药兄,你快看看她是怎么了!”凌羽翔虽然焦急不巳,可却不得不镇静下来。强忍着焦急,捉住药天霖便道。
药天霖不待他说,早巳搭上她的手腕,青着脸强自冷静地探脉。他先是皱,后是惊骇,脸色愈青黑,最后整个脸色全无。
“她……没什么大碍……”
凌羽翔三人被他这样的面色吓得不轻,听到这句不禁一愣,先是小小松了口气,又觉得他这张僵硬的脸仍是诡异,锁着眉头先后语无伦次地问。
“她生病了?”
“她究竟是怎么了?”
“药兄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