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此在前,这慈安宫中除了柳嬷嬷这个老人儿,就只有她最得太後脸了!
现在却生生被这个刚来的贱蹄子分去了恩宠。
是以妙竹一整日都没给宋纯熙好脸色瞧,对此宋纯熙也不甚在意。
反正从第一日妙竹就从不掩饰对她的不喜,她又何必巴巴凑过去?
以往只要她稍微拉下脸色,其他宫女便都会过来关切并讨好哄乐。
谁知到了宋纯熙这儿,就直接将她无视了!
妙竹脸色愈发难看,从宋纯熙跟前走过的时候还故意重重的冷哼一声。
宋纯熙难能不知妙竹在想什麽,心中不免觉着有些好笑。
有些人被人奉承久了就理所应当的认为每个人都该捧着她。
伺候太後午睡後就柳嬷嬷守着就没她们什麽事了。
宋纯熙也打算回去休息一番,谁知半路却被妙竹给拦住了去路。
"不知妙竹姐姐有何吩咐?"宋纯熙故作不知妙竹来意。
妙竹见着宋纯熙拿盛着无辜的杏眸,想起今日被太後的冷落便气不打一处来。
“听闻你是从南巷来的?”妙竹擡高下巴,语气中满是对她的不屑。
南巷出来的宫女,总是会比寻常宫女要低看一等。
“从南巷出来的又如何?”只要是有心人一查便可知晓此事,宋纯熙不知妙竹为何会突然提起。
“我还听闻你是容妃娘娘的表妹?”
闻言,宋纯熙的脸色一瞬便冷了下来。
妙竹又自顾自的继续:“你既是容妃的表妹又如何会被贬去南巷,不会是。。。。。。”故意停顿了一下,“你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惹得容妃厌弃。”
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宋纯熙的脸上划过,这见不得人的事指的什麽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妙竹便勾起唇角,本以为会看到宋纯熙恼羞成怒的模样,谁知她却不怒反笑:
“妙竹姐姐竟将这事给翻了出来,可真是煞费苦心呢!”
这宫中知道她与容妃关系的人鲜少,能把这是挖出来,宋纯熙心中倒是对与妙竹暗通款曲的那男人有了几分高看。
这麽隐秘的事,妙竹一个人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今日伺候太後妙竹借口出去了一刻钟,这消息恐怕就是那时传到她耳朵里的。
或许妙竹在昨日她成了二等宫女後便让那人暗中调查她,能在短短一两日的时间查出她与容妃的关系,妙竹身後的男人绝非普通侍卫那麽简单。
闻言,妙竹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耳根微微一红,却又很快冷哼:“我自是我的人脉,所以不要以为有什麽事能瞒住我!”
不知为何,宋纯熙听了妙竹这番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魏玹的身影,若是按照妙竹的说法,她好像也能借着魏玹知道这皇宫中很多事。
只不过,是要付上不小的“酬劳”。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竟皆是在同一时刻红了耳根。
“咳咳。”宋纯熙轻咳了两声,将脑海中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给丢出去。
“既然妙竹姐姐如此厉害,又何必与我这等小人物计较?这慈安宫的大宫女,永远都是妙竹姐姐,谁也抢不去。”宋纯熙说道。
这慈安宫,她觉得自己是待不长久的,所以也没有必要和妙竹过不去。
妙竹以为是宋纯熙服了软,脸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
之後宋纯熙也算是过上了几天平静日子,至少妙竹没再时时给她使绊子,似是在忙碌什麽。
日落西山,黄橙橙的馀晖洒在雪地里折射出浅浅光辉。
太後那儿也用不着她去伺候,便找机会往住处走。
在路上时宋纯熙还碰见了方婉,不过她一见着自己便如见了猫的老鼠一般匆匆离去。
宋纯熙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走至房门前便瞧见王小花左顾右盼的站在自己门前。
“小花姐,你找我?”宋纯熙走过去。
“纯熙妹子你可算是回来了!”王小花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神秘秘的凑近开口:“我发现了一件古怪事儿。”
宋纯熙见状去将房门打开,“小花姐,我们进去说吧。”
“好。”王小花哪有不同意的,这外面人多眼杂,的确是不合适说事儿。
“纯熙妹子,我跟你说,我发现最近几日妙竹都频繁的去了那耳房,像是在收拾什麽。”一进来王小花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事她憋了许久,总算是说出来了,自从知道妙竹从与哪个野男人在耳房厮混,她便时常观察耳房的情况。
然後发现这几天妙竹一直都在耳房忙进忙出的。
“而且我悄悄去瞧过,里面的被褥都被换了新,屋里也烧炭来暖过。”
闻言宋纯熙如有所思,王小花又继续说:“她忙活这麽多,不会是还想在那耳房与野男人厮混吧?!”
若是这样,那妙竹的胆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