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听了宋纯熙的话便开始转移方向,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四方不少侍卫发现了她们,迅速将她们给包围住。
慈安宫。
太後坐在主位上阴恻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宋纯熙:“宋丫头,你可真让哀家好找。”
宋纯熙抿唇没有说话,秋雨与赵怀良等人也跪在她的身後。
“你们去东门,是想要做什麽?”太後问,出入皇宫的宫门皆有禁军把守,宋纯熙还没有蠢到知晓宫门有她的人还往那里跑。
皇宫有东西南北四个门,却偏偏往东门走,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太後根本就不信!
这话一出,宋纯熙的神色半分不变,好似那木偶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说?”太後笑了:“你这般有恃无恐无非就是笃定哀家不敢动你。”
太後站了起来,慢慢朝宋纯熙走去:“你嘴硬没关系,但就是苦了你身後这些人,那慎刑司好像许久没见新鲜的血了。”
“就算你身後的这些人都死光了都没关系吗?”太後蓦然捏起宋纯熙的下巴,迫使她擡头望着自己。
宋纯熙神色未变,仿佛没有听见太後的话,就连她身後的秋雨丶赵怀良等人都神情平静,似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魏玹调教出来的人,太後也当然不指望撬开他们的嘴,不过现在动不了宋纯熙,杀一杀她的人还是可以的。
不然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前面的几人未有变化,倒是跪在最後面的干达打了个冷颤,脸上瞬间爬上了恐惧。
作为皇宫里的太监,自然是知晓慎刑司的可怕,虽然没了魏玹这个活阎王在。
但慎刑司的每个人都心狠手辣,一旦落入他们的手里,死都是痛快的了,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这一细微的变化很快就被太後捕捉了,她眉头轻挑,朝柳嬷嬷使了个眼色。
柳嬷嬷便让两个身材高壮的太监把干达押到太後面前。
“你知道些什麽?”
干达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奴,奴才什麽都不知道。”
太後显然是不信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哀家面前还敢说谎,来人!把他拉到慎刑司,看是他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此话一出,那两个太监便要将干达拉走,干达连忙求饶:“太後,太後饶命,奴才不想去慎刑司!”
干达不停地磕头,像是真的怕极了。
“不想去慎刑司,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太後!”柳嬷嬷冷声道。
干达身体颤抖,脸上似是闪过挣扎犹豫之色,还微微回头看了後面的赵怀良一眼。
赵怀良脸色难看,眼神似是带着警告。
太後眼眸微微眯起,柳嬷嬷很有眼色的去挡住干达投去的目光,将赵怀良给遮了个严实。
“是。。。。是有人来接应!”干达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般,蜷缩遮身体,不敢擡头。
“什麽接应?”太後追问。
“几日前有人传来纸条,说是今夜钟粹宫会起大火,让我们带着小主去东门,会有人接应我们出宫。”
干达这话若有若无的将钟粹宫的起火和来接应的人绑在一起。
秋雨听了干达的话,脸上的表情一僵,转瞬即逝,很快有皇上一副愤懑的神情,好似是想将显露秘密的干达斩杀。
衆人的这一变化都被太後收入了眼底,眸光微闪,也不知是信没信干达这话。
“什麽人传的纸条?”
“不,不知道。。。。。。”
“柳嬷嬷。。。。。。”太後唤了一声,干达跟受惊的羔羊一般连忙磕头:“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