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走後原本昏迷的宋纯熙慢慢睁开可双眼,“小主!”秋雨见状连忙过去伏在她的床前。
眼眶通红,不知是受了怕,看到宋纯熙晕倒的那一瞬,她就恨不得冲上前杀了太後那老虔婆替宋纯熙报仇。
“我没事。”宋纯熙声音细弱,之前为了保住赵怀良只能出此下策,那衣裙上的血迹并不是她的,而是干达的。
林太医是魏玹的人,自然会找办法为她掩护,将事态说得严重,就是想让太後为了孩子在短时间内不敢冲她发怒。
虽然是装的,但到底还是受了惊吓劳累,脸色十分的虚弱苍白。
干达为了保住暗道的消息牺牲自己是宋纯熙未曾预料到的。
干达是跟随赵怀良到钟粹宫的,而赵怀良也并非魏玹的人,他们之间也说不上有多麽的主仆情深。
他这一死,宋纯熙心里涌上浓烈的伤感与愧疚,渐渐的红了眼眶。
“他们都死了?”宋纯熙问。
闻言,秋雨艰难的点头:“太後就只留下了奴婢与赵怀良二人。”
“是我害了他们。”宋纯熙声音颤抖,一滴泪冲眼角滑落,隐没在枕面上。
“小主,您别这样想,我们都是主子指派来保护您的,护您而死本就是我们的使命。”
话虽如此,想到那些朝夕相处的宫人们,秋雨的鼻头还是忍不住的涌上一股酸意,眼眶中闪烁着水光。
之後秋雨又想到了干达,干达寻了那样的死法,也不知太後信没信他的言辞。
秋雨不敢开口问,她怕隔墙有耳,辜负干达的牺牲。
干达的死,最痛苦的自然是赵怀良,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兄弟。
他手上的血迹还来不及去清洗,脑海中干达死前的模样在脑海中挥着不去。
一时间,浓烈的伤感笼罩在几人心头。
‘魏玹,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宋纯熙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着魏玹的模样。
她真的好害怕自己坚持不下去。
另一边。
“事情查明了吗?”太後问。
“回太後,那干达和赵怀良原本都是西胡同的太监,是後来才去的钟粹宫。”柳嬷嬷一边说一边为开口宽衣。
折腾大半夜,太後的脸上也带上几分倦色,但还是吩咐人去将干达查了个干净。
为的就是验证他话中有几分真假。
“那太监在西胡同的时候常私组赌局,瞧着也是个贪财怕死之人,至于为何进了钟粹宫,怕是拖了那姓赵的太监缘故。”柳嬷嬷将太後扶到床榻上。
“既贪生怕死之辈,那为了求生说的话倒是可信些。”柳嬷嬷说道。
“虽是如此,但也不可全信,还是派人将东门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一遍。”太後说道,还是十分谨慎,就算是干达用死也换不到她全然的相信。
“是。”柳嬷嬷垂眸为太後脱着鞋袜,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
夜已深,一个偏僻的庄子却亮着烛火。
“主子。”廉进站在魏玹的面前,魏玹眉骨的左侧眉骨的那道伤痕并未消去,留下了一道疤,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凌厉。
“准备得如何了?”魏玹声音冷淡,手中雕刻着一直玉质的簪子。
“已经将人带至上京,定能破坏那假太子的登基。”廉进说道。
一个乡野村夫也敢冒充他家主子的身份,觊觎那沈氏的江山。
现在他站得多高,明日就摔得有多惨。
“钟粹宫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