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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粥只眯了眯。
因为身子难受,像被野兽从头到脚啃了一遍,尤其是屁股,突突的疼。
他对阿焕心有余悸,要爬下床去。
被阿焕逮住,抓回来,揉进怀里,倦慵地脸贴脸蹭,“天都没亮。”
怀中的小哥儿身子极是好抱,摸上去绵柔温煦。
丁小粥涨红脸,一动不敢动,生怕又勾起他兽性。
果然,才过小会儿,阿焕又开始刺探。
丁小粥为难。
还是鼓起勇气拒绝。
两个人躲在被子里说话。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真不舒服,你还咬我。”
“我没咬你,我只是亲得太用力吧。哪里?我看看。”
“不要看。”
阿焕略带思索地沉默有顷。
“是我做得不好么?”
“……”
他虚心好学。
“是从哪里不好?”
丁小粥羞耻地不想回答,被他追着问。
只好据实说:“只是亲还好。……你力气那么大,像把我劈开,从腰间楔到顶上。感觉、感觉肚皮都要被捅破。疼得不成。我脑子发麻。”
虽说已成亲,但这小哥儿仍如青涩花蕾,稚嫩顽固。
想要粗暴地拆开,反叫他吓得蹙缩。
丁小粥看向身侧,与他紧相依偎的阿焕,看不清神情,只略有点微茫浮光,叫他峻冷英致的轮廓若隐若现。
似乎在皱眉,后悔地问:“那么疼吗?你怎么不说呢?”
阿焕是很俊美的。
他知道。
他头一次带阿焕出门,别人就以为阿焕才是老板。
巷子里住有几个流莺见到阿焕都会脸红羞怯。
但阿焕坚定地只喜欢他。
丁小粥憋了憋,仿佛做错事,小声答:“做都做了,我就想,忍一忍。”
阿焕小腹一紧。
操,这样的柔顺真要叫男人发疯。
他沉住气,倒佯作多正经。
说:“你就是这点最让我担心,太能忍耐,有哪里疼就跟我说呀,不要憋着。夫妻正是要这样的。”
丁小粥点点头,因挨在他怀里,额头一下一下轻轻磕在他胸膛。
可爱的他心要融化。
26
“真不像话,发达了就忘了根,办婚礼连我们这些叔叔婶婶也不请。”
“丁小粥嫁的那野男人来历不明。哪好意思呀?”
“是了,是了。野男人好看的发邪,我看啊,说不定是山中精怪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