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良久之後,我觉得有点良心上过不去,拉起乌野的胳膊,将头枕上去,乌野瞬间从低落的情绪中解脱,开心的凑过来。
第二天下雪了,我顺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房屋街道染上了白,店铺的夥计清扫着门前的雪,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一件披风盖到了我的身上,乌野也趴到窗口看雪,我打了个喷嚏,将冻的冰凉的手放到乌野的肚子上,乌野皱眉,拉紧衣服,将我的手抱紧。
“我想吃拨霞供”。
“行,现在就去”。
“太冷了,不想出门”。
乌野捏捏我的鼻子,“小懒猫,那我让他们送上来”,乌野下楼去叫索唤。没过多久,我们就在屋里吃起了热乎乎的涮肉。
店里的夥计送来了糖豆粥,我们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小年了。х|
因为下雪我们只能在此地多留一天,我也懒得出门,下午就躲在热乎乎的被窝里面,我给元胡上医术课,乌野听的一直打哈欠,他自已想睡觉不行,还要拉着我们一起睡,最终元胡的课只能作罢。我摸着乌野脖子上的戒指,很奇特的铭文,像是某种部落的标志,“这个你一直戴着,上面的标志是什麽意思啊”,乌野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里,“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
夜里,睡了一下午的我有点口渴,起来喝水,发现乌野不在身边,我推开窗向外面看,没有发现任何人,我只好躺下继续睡,天快亮时,乌野回来了,带来了一被窝的冷气,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在他身上拍了两巴掌,乌野把我按在床上,“你这个悍妇,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悍妇是什麽意思”,元胡揉着睁不开的眼睛问。
“没,没什麽意思,快睡吧”,乌野赶紧松开我,对元胡说。
我捂着被子忍不住乐。
第二天我们雇了个马车赶往莱州。“你昨天去哪里了”,我问。
“提前探探路,排查一下危险”。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我,因为我并不觉得这边会有什麽危险,但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到达莱州已经是腊月二十七,这里冬天虽然也下雪,但没有北方那麽冷,我们在我之前租住的屋子里住下。过年那天我们吃过饭,去逛庙会。
庙会的人很多,上山的路口有两个舞动的狮子,过往的人们不断地向他们扔铜钱,图个好彩头。上山的路点了灯很亮,我拉着元胡买了一个老虎的彩灯,回头乌野就不见了,我在人群中寻找,发现乌野在跟一个黑衣的女子说话,两个人很奇怪,那个女人毕恭毕敬的样子,我心里有点烦,乌野最近不知道在搞些什麽,鬼鬼祟祟的。
在上山的路上,我们碰到了王爷,是元胡先看到的。
“赵伯伯”元胡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抱住王爷。
“什麽时候回来的”,王爷摸着元胡的脑袋问我。
“没几天,王爷也来逛庙会啊”,乌野抢答,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了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我抽出来,乌野将胳膊搭到我的肩膀上,这样的场景很尴尬。
王爷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乌野,蹲下跟元胡说,“赵伯伯带你去放海灯,好不好”。
元胡回头看看我,“去吧”。х
王爷带着元胡下山了,我用力在乌野的腰上掐了一把,“幼稚鬼”。
因为王爷还没走远,乌野忍着痛没有叫出来,我觉得他的样子很好笑,就看着他的脸,手上加了力度,乌野拿开我的手,“谋杀亲夫,刚过年,这麽着急改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