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设想了一个没有你也依旧幸福美好的未来,并且一厢情愿的希望我能按照你的想法生活。”
“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
“如果我说,至始至终,我都不愿意呢?”
"你欠我的,没那麽容易还。"
冬天的走廊暖气不足,墙上瓷砖冰冷,季月舒出来的急,仍然穿着芭蕾舞服,光裸的肩颈紧贴着墙壁,寒气沿着脊椎穿透身躯,让她像是瞬间被冻僵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宁言熙,你一定要这样吗?”她仰头去找他的眼睛,水润瞳孔里全是震惊,“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呵,好聚好散?”他吹了口气,指尖那缕长发随风而落,看着空荡掌心,他笑的极其陌生,“然後放你去和盛西庭共度。。。春宵?”
季月舒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宁言熙条件反射的想将外套脱下披到她肩上,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麽时候,他僵在了原地,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所以,你想怎样呢,宁言熙?”季月舒矮身避开他的手臂,钻出逼仄的空间,站在远处面色复杂的看着他。
从那场晚会上重遇宁言熙开始,她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
如果注定要辜负一个人,那麽她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选择。
季月舒的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身体还止不住的颤抖,她咬了咬牙,强逼自己冷静开口,“言熙,我也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不要。。。坏了情分。”
她在利用他的感情,和他讨价还价。
这一点,倒是和盛西庭的风格很像。
不过,和盛西庭比起来,明显稚嫩许多。
宁言熙对此看的一清二楚,但他却无意揭穿,只是笑着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当然,我也是。”
“但显然,你男朋友不这麽想。”
“你也不希望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他垂下眼,似乎是被自己这句话逗的发笑般摇了摇头,右手随意的插进兜里,轻松的看向面色慢慢变得苍白的季月舒
“所以,季小姐你可得贿赂好我才行。”
“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
“揭发你。”
-
盛西庭赶时间,下午的会一场接着一场的开,中间就没个喘气儿的时候,总算是在季月舒下班之前忙完了所有的工作,拒绝了欲欲跃试的司机,自己开着车去接她。
现在还没到晚高峰的时间,但京市的路一向拥堵,高调奢华的银灰色跑车也丧失了优势,被堵在车流里,慢的像乌龟爬。
他抽空给季月舒打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等下一个路口时,季月舒的电话才回了过来,“喂?盛西庭?”
她的声线里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让盛西庭本能的皱起了眉头。
但他依旧不动声色的开口,笑着问她,“还有多久下班,我来接你?”
“不用!”季月舒慌乱的捂住手机,瞥了仍然站在不远处的宁言熙一眼,确定他听不见後,才小声的松开话筒解释,“这里离家很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盛西庭仍然是笑,甚至故意开口逗她,“那我本来就是要回家的啊,顺便接我的小公主回家,不是正好吗?”
“还是说,你现在不想看到我?”
他随意的一句调侃,让心中有鬼的季月舒猛的一顿,连忙否认,“哪有!”
“既然这样,那我马上离开公司,四十分钟左右来接你。”盛西庭踩了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但嘴上却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的行程。
季月舒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干巴巴的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