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女生,关于盛先生的事,请恕我们无法透露,如果您有什麽关于盛先生的疑问,可以等盛先生回来,盛先生会亲自和您沟通的。”
“。。。好的,我知道了。”季月舒闭上双眼,手臂无力垂下,客房电话咕噜噜的掉到手工长毛地毯上。
“好的女生,请问您还需要什麽服务吗?”电话里温柔甜美的女声遥远的传来。
季月舒却无心再听,她顺着床沿缓缓滑落,抱着双膝渐渐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维持这样一个仿如胎儿般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坐了很久很久。
盛西庭推开房门的时候,被屋子里黑漆漆的样子阻隔在门口,他浓黑的长眉皱了皱,擡起的脚尖毫不犹豫踏了进去。
漆黑的手工定制皮鞋不染一丝尘埃,不疾不徐的沿着屋外泻入的光线慢慢走,踩在清晰的明暗交界一步步靠近床边。
被灯光拉长的身影巍峨,压迫感极强,比他本人的脚步更先达到季月舒面前。
僵坐很久的季月舒慢慢睁开眼,却没擡头,直到那双质感极佳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无形蔓延,几乎在她身周形成一片真空。
季月舒渐渐感觉到了窒息。
她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缓缓仰头去看他。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是像一座山般,几乎要将她压垮。
两个人一坐一站,在黑暗中对视。
“季月舒,”面无表情的男人垂眸,定定看着脚边抱膝而坐的女人,高挺眉骨将仅剩的光源切割成一块块光影,深邃眼窝中只馀一点点灼人的眼神光,线条利落的脸在昏昧光线中显得晦暗不明,“听说你一天都没出门?”
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从季月舒的角度看不清楚他表情的变化,但他冷漠的声音却清晰的穿进她耳朵里,“。。。在用绝食逼我?”
。。。明明就是你在逼我。
季月舒张了张干裂的唇,嘶哑的嗓子却发不出声音,那双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里,慢慢的溢出透明的水雾。
盛西庭那张完美的面具裂开了一瞬间,他失却了游刃有馀的风度,双手扣住季月舒单薄的肩,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锐利的睡凤眼里,寒气几乎凝成实质。
“会怀上我的孩子,就让你这麽难受?”
他紧紧盯着面前这张流泪的脸,哑着嗓子冷静逼问,却始终得不到她的答案。
心里好像长出了一把刀子,在残忍的将他切割。
盛西庭握住她肩膀的双手用力,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头暴虐的怒气。
“可惜,你绝食也没用。”最後,盛西庭冷笑一声,将人紧紧的扣进自己怀中,力气大到让季月舒痛的颤抖,他却没管,冷漠的声线一字一顿的在她耳边响起,“你等的人,也不会来救你。”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松开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擡起,直直的盯着她那张皎洁如月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应允的痕迹。
但很显然,他失败了。
她那种巴掌大的漂亮脸蛋上,不论他怎麽看,都只剩下一片麻木。
“季月舒,你就这麽不愿意跟着我?”他几乎是咬着後槽牙,才从嗓子里挤出这一句藏了很久的问题。
卑微被他很好的藏在色厉内荏的表象之下,深的季月舒看不到他的真心。
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藏不住的怒火,季月舒慢慢的笑了起来。
哭了很久的嗓子破碎不堪,但她却忍着疼,缓慢而艰难的开口,“我愿不愿意,在你眼中,重要吗?”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
从见到你开始,你就没给过我选择。
现在又来问我愿不愿意,又有什麽意义。
她没将话说完,但那双仍然氤氲着水汽的黝黑双眸里,明明白白的诉说着她的质问。
盛西庭捏着她下巴的指尖开始出现疼痛,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冰块,怎麽用力,不论他怎麽用力,都只剩徒劳。
“你说的对,”他短促的笑了一声,飞快的将眸中痛色隐藏,重新恢复成胜券在握的上位者姿态,唇角的笑狂肆不羁,“在我这里,你愿不愿意都无所谓。”
“只要我需要,就够了。”
他慢条斯理的松开她,风度极佳的转身坐到了床沿上,拉着她纤细的手一点点下探。
身体已然滚烫,但盯着她的那双眼睛里,却毫无温度,薄唇轻掀,慢悠悠的命令她
“那麽现在,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