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庭。。。你。。。你听我解释。。。”
季月舒的心脏砰砰直响,慌的声带也跟着痉挛。
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仍然试图站起来去拉他的手。
盛西庭侧过身避开她颤巍巍的指尖,别开脸不去看她,好一会儿後,才哑着声音开口
“偷偷吃着避孕药,听见我那麽的想要。。。我们的孩子,你很兴奋吧?”
“你知道避孕药的副作用,故意在我面前吐的时候,看到我的表情,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发现我将你当成家人,你在敷衍我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什麽呢?”
他闭了闭眼,往後退了半步,缓缓的低头问她,“好玩吗?”
“季月舒,耍着我玩,好玩吗?”
"盛。。。盛西庭。。。"见他转身要走,季月舒的大脑一片空白,仓皇的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仰头急急的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的,我没有耍你。。。”
说着又止不住的要哭。
盛西庭不耐烦的擡起腿想踢开她,又在看到她眼泪的瞬间顿在了半空,意识到自己的迟疑後,心里的怒火瞬间燃烧的更加猛烈。
到了现在,他居然还对她心软!
“还要说谎!”他铁青着脸,一把掐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用力抵在墙上,“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你没有?”
“随身带着避孕药是为了什麽?”
“和我上完床饭都吃不下,急匆匆的要吃药,又是为了什麽?”
“季月舒!七年前耍我玩还不够,现在还要骗我!”
他咬着牙,下颌绷的死紧,那双总是惫懒的睡凤眼完全张开,形状优美的眼皮泛起薄红,狠狠的盯着她,似乎想要透过那张清冷美好的画皮,看清下面说谎成性的拙劣人心。
“季月舒,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麽时候?!”
他明明给过她那麽多次机会。
盛西庭的眼眶通红,想起自己那些视而不见和装聋作哑,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三个人之间最大的傻瓜。
因为,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某个角落,仍然在倔强的等着她的解释。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紧握成拳,擦着她白皙面颊,狠狠的捶到她身侧的墙壁上,力道大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鲜血从指缝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他却无心去管,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说啊,快说!
说你是不得已,说你爱我,说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快说啊!
理智和情感撕扯,咆哮着争夺不休。
灵魂在此刻像是破开一个缺口,被他藏起的那道深渊中熟悉的黑雾翻腾起来。
从再见到她後就被压抑许久不见的恶魔慢慢出现,在他脑海里落井下石的嘲笑,“看吧,这就是对她心软的下场!”
“早都告诉你了,她不爱你,放她出去干嘛呢?关起来不就好了?”
“那样,她不就只属于你了吗?”
盛西庭闭了闭眼,全身肌肉紧绷着,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座雕像,握着她肩膀的手掌收紧,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炽烈的毁灭欲。
他的手臂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颤抖,既在等待着她的裁决,也在等待着裁决她。
但季月舒对他的问题,却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盛西庭。。。”她在他掌心下颤颤巍巍的抖,眼泪成串的滑落,但除了叫他的名字,和说一些无意义的“我没有”和“不是这样的”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呵~”盛西庭眼中最後一点光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