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让人沉迷的充实感简直让人止不住的渴求更多。
贪婪,让他呼吸急促。
理智,在崩塌的边缘。
像是想确定她脸上的神情是否勉强,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往後微微仰头,依依不舍的脱离她柔软的唇角,仔细观察起怀中脸色绯红的姑娘。
“月舒。。。你。。。”
他想问她,为什麽会突然吻他,是。。。已经原谅他了吗?
还是仅仅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他希望是前者,更害怕是後者。
盛西庭隐隐颤抖着,几乎不敢将疑惑问出口。
但季月舒就像铁了心要完成这个吻,她趁着他开口的瞬间,再次恶狠狠的撞了上去,重重的咬了他的唇角一下。
不满他的毫无反应,季月舒顿了顿,开始不得章法的胡乱啃噬,让盛西庭在疼痛的同时,也不可自抑的浑身战栗。
啪的一声,他听见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不管是什麽都好…
她愿意亲近,他就应该觉得满足了。
他闭上眼,不管不顾的低头吻了上去。
最开始还不太熟练,两个人磕磕碰碰的试探,紧贴的双唇短暂分离又飞快的再次黏在一起,厮磨着不肯退却。
但盛西庭很快就找回熟悉的感觉,开始反客为主。
他耐心的引导着季月舒,舌尖温柔的在她口腔里扫过,仔细的吻过每一个角落,细细密密的轻吻过後,带着她一起踏足自己的领地。
但不知道是谁先乱了节奏,这个轻柔的吻很快就变了味道,纠缠变得越发激烈,亲吻如同毒酒,让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明显起来。
儿童房门前的小小一方天地,气氛不受控的变得灼热。
随着温度寸寸升高,异军突起的恶棍存在感开始强到让人不容忽视。
被凶巴巴的抵着,季月舒动作一顿,迷乱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
反正。。。他总要走的。。。
而且。。。还帮了她这麽多。。。
这些天来,她和安安,一直都在麻烦他…
他看起来,那麽想要…
她睁开水雾弥漫的双眸,看了一眼依旧双眼紧闭丶神色忍耐的盛西庭。
他的克制让季月舒心尖狠狠一动。
于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月舒松开一只不知不觉环绕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沿着两人紧贴的身躯一点点往下探。
然後稳稳的握住了他。
盛西庭重重的闷哼一声,整个人都在惊悸。
最大的把柄被她拿捏在手里,盛西庭条件反射的往後退,睁开眼睛看向她潋滟双眸,突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她的主动,很不正常。
以她的性格,不应该会这样。
此刻的盛西庭就像一头流荡许久的凶兽,面前就是垂涎已久的饕餮盛宴,他却要违背饥渴的本能,艰难的思考。
就算理智知道前方或许藏着致命的陷阱,但想要违背本能又谈何容易?
他用最後一丝理智松松圈住季月舒纤细手腕,虚弱的试图阻止她。
但除了圈住她的手掌没用力意外,他浑身所有肌肉都绷到了极限,就连後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忍的满头大汗,额角青筋直跳。
直到听到房间里安安翻身呓语时发出的动静,他才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对他表达感谢。
在他离开之前,回报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