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一直站在门後,没人注意的角落。
“虐杀。”
林蓁蓁回望∶“虐杀?什麽深仇大恨对一个小孩儿这样。”
“这就不知道了。”
“问你也是白问。”林蓁蓁坐了回去。
天色已暗,街上的不少行人都已回家。
林蓁蓁趴在桌上,睡着了。
清月倚在门边,也不知在想什麽。
良久,医馆大夫才洗净手,走出来。
他回到柜台後的药柜边,继续给林蓁蓁抓药。
明霄後走出来,这时他才发现门外站着的清月。
她换了一件丁香紫的小袄,袖子上几只生动的蝴蝶。
她微眯眼,一脸散漫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好巧。”
明霄一脸惊讶∶“青衣姑娘,你怎麽在这儿?”
清月偷偷笑,手指到林蓁蓁背後∶“陪林姑娘。”
林蓁蓁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
大夫把药分到几张纸上,准备包起来。
林蓁蓁瞄了一眼上面的药材,连忙按住他的手∶“说了按方子抓药,你这都是什麽。”
大夫为难地收回手∶“姑娘开的方子太猛了,我这儿是小医馆,没有这麽好的药,也不敢给您开。”
林蓁蓁啧一声∶“你这些药怎麽治得好,本小姐中的可是……”她声音突然变小,“我自己下的药。”
清月还在背後偷笑。
林蓁蓁盯着她,想发气,又只能忍着∶“还不都是因为你。”
明霄不解∶“这是怎麽回事?”
三个时辰前。
林蓁蓁打算好好整一下宓清月,于是她敲响二楼最右边的门。
门开了,果然是她。
“请进。”清月见到她,并不吃惊。
林蓁蓁如愿进去,她顺势坐到凳上,故意把嗓子掐细:“方才多谢姐姐解围,小女子此来正是要感谢姐姐。
只是还不知姐姐叫什麽?”
清月为她斟满一杯水∶“青衣。”
林蓁蓁眼睛亮亮的∶“姐姐人好看就罢了,名字也这麽好听。”
清月不语,只是笑笑。
“看姐姐衣着不凡,面对我的宝剑也无丝毫畏惧。
莫非是从哪个山上下来的术士?”
清月慢慢回答:“散修罢了。”
“姐姐可真厉害。”
林蓁蓁学着傅岚儿的神情,扭捏地说∶“小女子家乡有一名酒,香甜可口,清幽醉人,本来打算移水节那夜独饮的。
可今日姐姐替我解围,我却无以报答,唯有这壶佳酿堪配佳人,所以特地吩咐阿絮取来,姐姐你可一定要尝尝。”
阿絮端来一个盘子,其上放着一壶葡萄酒和两个酒盏。
阿絮退下。
清月扫了一眼桌上。
林蓁蓁收敛笑意∶“我亲自为姐姐斟酒。”
她握上酒壶的把手,指腹贴紧把手上的一颗红色宝石。
酒缓缓从颈口泄出,紫红色的水液填满整个酒盏。
一杯酒落在清月手里,她端起酒水在手里看,迟迟不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