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人可以从夹缝中挤出去,不幸的人会被身後的手推摔倒,踩得粉碎。
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于是愈演愈烈。
阵眼,阵眼,若以两石狮子连线中心为阵眼,恐怕覆盖不及太多人。
他仰望夜空,月亮高悬。他急中生智,飞到空中:“斗转星移,不变化物。定!”
那些手全部定住。
以夜空中的月亮为阵眼,以他看天空时眼里辐射的范围为界,应该能笼住整个整个流苏村。
他缓缓降到地上,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谢谢你,又救了我。”
控制这麽多人非常耗费灵力,他没有精力再一个个将他们们拆开。必须赶在日出之前要找到青衣,她一定有办法。
想到此处,他不禁担心起来,她若在,局势不会如此恶劣。
遭遇不测了?他的心口好像在隐隐发疼。
不会的,她如此聪颖机警,一定有能力自保。
墙上视野开阔,会好找些。
他飞身上去,用轻功沿着墙的方向,找寻她的身影。
可是越往里走,目光所及,皆是堵在一起的人头。
街上没有,客栈没有,巷子里也没有。
东市没有,西市也没有,一街又一街,已经逛完整个主街了。
他站在钟楼上,眼前突然重影,许是看的人头太多,眼睛花了。
他疲惫地停下来,用手按了按眼眶,准备回去再看一遍。
万一有遗漏呢?
岂料脚底一滑,他整个人面朝人头栽下去。
糟糕,这可是白古国最高的钟楼,他用不出灵力了。
他双手护住头,身体感受到急剧俯冲的压力。
腰间忽地攀上一只手,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的温度,很凉很凉。
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
他内心雀跃。
他轻巧地被抱进钟楼内部,缠在他腰上的手很快松开。
明霄强顶眩晕:“青衣!”
清月:“嘘。”
窗下依旧是那番景象,死寂,深沉。
明霄低声:“我以月亮为阵眼,覆及主街设定身阵。越近凌晨,阵法越弱,因此我们需尽早想出对策。”
“你的意思是只要太阳出来,所有人都能动了。”
“不假。”
“那月光的对头不就是阳光嘛?”
清月在钟楼内来回踱步:“既然我们做不到,就让他们自己来咯。”
明霄不解:“什麽意思?”
清月悠哉悠哉:“太阳出来的时候是一下就到天上的吗?”
“不是…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别说出来,有只眼睛在偷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