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甫傒的鞋没有灰,也闪着绿光。
皇甫傒当即垮下脸,把脚收回去一点。
“本王的猫儿昨夜跑出宫,本王心忧去寻,这也要向你一个小术士汇报吗?”
“真的不是来不及换鞋吗?”
“是与不是,看看这盆花就明白了。”
花已成凋零气象。
钦天监的大臣偷偷议论。
“这盆花不就是枯了吗?”
“我前几日路过的时候还开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枯了?”
太医院的也加进来:“这盆花不是长幸吗?”
清月站到花跟前:“这位,问到点子上了。”
她面向衆人:“这盆不是长幸,而是长惜。”
“长惜!有剧毒的长惜?!”太医院的那位已经被骇地声音拔高。
阿丹王:“你知道什麽?”
“回王上。长惜花根茎叶花皆有毒,茎部折断的汁水更可致幻,若误食会不知不觉在幻觉中死亡。
长惜与长幸本是同根生,但长幸以长惜为食,毒性转药性。
而长惜难活,千年寻不得一枝。
臣还只在古书上见过。”
“宫中怎会有此毒物?”
夏侯明霄昨夜查到:“是三殿下一月前种的。”
“皇甫傒本是想用长惜害公主的,却没想到被倒打一耙。
我原本都忘了还有长惜,多亏公主提醒。”
“究竟是怎麽回事?”
“公主得知三殿下要害自己,岂能善罢甘休。
于是在他饮食里加入一点长惜汁水。
花茎空了,便在里面存下三殿下的血,每日吸食一滴,维持三殿下还活着的样子。”
夏侯明霄看枯萎的花:“看样子今日是最後一日了。”
“术士真会编故事,我与茹儿是亲兄妹,怎会害她?况且你说这麽多,证据呢?”
“我才来两日日,只通术法,怎晓得你们之间的渊源?
不过将这花茎挑破,一切不就清楚了?”
皇甫傒恳切地问,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父王,你还不相信儿臣吗?”
闹了这麽久,所有矛头都直指他,阿丹王也半信半疑。
此时,有人通传:“公主到。”
公主急匆匆闯上来。
“给父王请安,”公主掩面咳嗽,很是虚弱,“怪儿臣不好,生出这许多事。让父王听信骗子的话,误会了二哥哥。”
皇甫茹的鞋上也有白灰和绿光。
在阿丹王眼中,一切谎言不攻自破。
“来人,将妖言惑衆的术士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她的蓝瞳看了一眼皇甫傒。
两个侍卫上前企图押住她。
“我自己走,带路。”
夏侯明霄站出来:“请王上将我打入大牢。”
“你是白古的巫师,达瓦亲自派过来的人,阿丹王怎麽敢随便动。
“是我执意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