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谷雨,把西厢房收拾一下。”
“是。”
桌上的菜是宣思齐精心准备许久的,还记得她最爱吃辣味,所以在好些菜上下了功夫。
怕她上火,控制了份量,还备好茶水点心小吃,可皇甫茹只动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不合胃口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清淡的吃久了,一时改不过口味。”
桐县喜甜讳辣,却没想她这麽快改口味。
“是我思虑不周了,我再去做点口味淡的。”
“不必。小满,撤下去吧。”
饭菜被撤得干干净净,圆桌上徒留一盏花茶。
屏退了下人,皇甫茹移坐到梳妆台前,宣思齐跪坐她身後,为她拆下发间珠翠。
皇甫茹看向镜中的宣思齐:“近日宫中可有什麽大事吗?”
“宫中都在筹备戏马会。除此外便是三殿下娶妻的事。”
阿丹王祖先在马背上争得政权,爱马驯马的传统更是刻进王室的骨子里,从而衍生出戏马的传统。
每五年一届,一般都在宫内马场里边办。
百姓人家多数不养马,戏马会与他们无关,无非就想听听哪家公子哥又赢了,在嘴边吹捧两天作罢。
皇甫茹正是为了戏马会的事回来的,另一件事她并不知晓。
宣思齐已为她卸下所有珠钗,此刻正轻顺她的长发,替她梳头。
“娶的是哪家的姑娘?”皇甫茹侧目。
要知道,皇甫傒心机深沉,多思多疑,娶妻纳妾绝不轻易,出于利益的考量,能入他眼的不会是凡夫俗子。
“是翰林学士乔古的嫡女乔琼华。”
“未曾留意过。”
“不说这个。殿下到桐县可遇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桐县僻静恬淡,日子闲趣,不过有趣的事,确有那麽一件。”
“哦?”
“大概是在一月前,我骑马闲逛到桐县附近的苦水乡。
没成想那穷乡僻壤之地盗匪如此猖獗,偷走本宫一行人的包袱。
那群匪盗无恶不作,经常抓人给他们做苦力。
苦力中有一人私逃,本宫冒险救了他,为报答本宫他想出一个妙招端了盗匪的老巢。
我左右觉得这个人不该待在那种地方,所以才将他带回来替我办事。”
“殿下可有受伤?”
“毫发无伤。”
宣思齐心里松下一口气:“当真是个惊险有趣的故事。臣还以为。。。。。。”
“你还以为他是什麽人?”
“臣没有这样想。”宣思齐垂眸。
皇甫茹擡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她亲昵地笑道:“早些休息,明日有好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