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受过良好的训练,高效配合演练,唯一一点不好,军马禁止外借和贩卖。
曾经有人铤而走险买卖军马,还没上马场就被查出来抄了家。
太子心内犹豫。
父王喜欢三弟却常苛责他。
宫中一直有不好的流言,不久前他才交一篇策文被骂一顿。
如若三弟赢了,他这个太子脸面何存。
只要他藏得好点,再找些手脚麻利的人,总归是不怕的。
皇甫茹见他出神,悄悄地退走了。
马车停在宫门外,皇甫茹坐回马车,待远离了守门的侍卫,她才掀开帘子给了小满一个眼神。
“做得干净点。”
“是。”
小满心领神会,退到最後排,而後消散在市集中。
日落时分,马车像往常一样停在公主府,宣思齐如愿接到公主递下来的手。
“小卷毛呢?”
他眸子暗下几分:“尚在厢房。”
“我有事与他商议,你先休息。”
“好。”
她步出几步,想起什麽,转了个身。
宣思齐还在看她。
皇甫茹:“吃过了吗?”
“我在等你。”
“那我早些回来。”
他透出心底的愉悦:“好。”
小卷毛尚在奴籍,没有名字,公主暂时以他的特征为他命名。
窗户的烛光勾勒出他的身形,他手持书卷,端坐一方。
谷雨在门上轻敲两下,打破这片刻的寂静。
里面的人随即放下书卷。
声音明朗清澈:“是殿下吗?”
“是我。”
烛火下的身影放大,沉稳的脚步声走来。他拉开门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
“请进。”
实在难以想象,相貌和才华兼备的一个人竟然出身奴隶。
按照阿丹国的规定,奴隶不入举试,不入贵族门客。
奴隶区别于侍从一类,比他们还低贱。
奴隶的祖先犯过错,奴隶子孙後代只能是奴隶。
除非立大功或者有贵人开除奴籍,且不说认识贵人有多难,单说除奴籍的手续就有三道。
若没此番公主慧眼识珠,他或许一辈子出不了头。
谷雨替他们掩好门。
他用功的桌台上放了几本书简,桌角只点了一只燃到一半的蜡烛。
皇甫茹看不下去,新点了几支蜡烛。
“都入公主府了,不必替本宫省着。”
他看着那半支蜡烛:“一只烛有一只烛的用处,总要燃尽才算全了它的用处。”
“放心,只要你忠心不二,本宫不会苛待了你。”
“多谢公主。”
“大鱼已经上鈎,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吧?”
“不急。且等他山穷水尽之时再递出消息,毕竟没有真的马商敢卖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