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总之红了。
元帝三十三年冬,阿丹国经干旱丶沙暴後天下大乱,阿丹王失去民心,各方势力勾结,暗流涌动。
于临在暴乱中被皇甫傒前部下杀害。
叹,机关算尽,终不敌一纸薄命。
清月打探不到于临的消息,心里又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兰氏商议,只得先回去。
一大早,船夫便在检查船只有无漏洞,确认无误後便在船尾啃起包子等客人来。
暴乱归暴乱,早饭还是要吃的。
船夫啃完包子,随手把油纸扔到水面上。
一回头,船篷里坐着一个穿青色衣服的女人,怎麽一点动静没有。她蒙着眼睛,一只挺乖巧的狗在她膝上小憩。应该是狗吧,他没细看,这狗的皮毛白得跟雪似的,柔顺有光泽,一定很名贵。
“客官,咱这是去哪儿呀?”
“白古。”
阿丹的江顺水而上可达白古。
现今白古阿丹正受重创,边境乱得很,交点钱就能过去。
可这顺水一去就是五六日。
“钱不是问题。”
“行嘞,咱这就走。”
船桨在水面轻盈划动,伴着水波荡漾的声音,船体微微晃动。
雪狼的耳朵贴在脑袋两侧,绵软得像两团云朵,呼吸时它的耳朵随节奏缓缓起伏。
林蓁蓁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做个美梦,还没和梦里的帅哥亲热个够呢,耳朵就被轻轻揪了起来。
“林蓁蓁!”
“嗯?”林蓁蓁被惊醒,二哥不耐烦地掰开他的手指头。
林二哥撒开手:“要睡回屋里睡去,这是你睡觉的地儿吗?”
林蓁蓁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是靠在祠堂供桌边睡着的。
“人家这不是太累了嘛,回去睡就回去睡,凶什麽凶。”她扶着供桌起身,揉揉酸胀的脖子。
林二哥顺手拉起她。
白古水灾过去两周有馀,百姓还没重建起家园,疫病又开始了。所幸疫病传播能力和致死能力不算强,只要上下配合得当,很快就能赶走。
医者告急,一刻也松懈不得。
“门口有个年轻女人,抱了只白色的狗,你认得不?”
“不认得。”又是哪个来谢她施救的人吧,心力交瘁了,不见不见。
可她仔细一想:“那个女人是不是穿青色的衣服?”
“披风是淡青色的。”
林蓁蓁突然笑起来:“白狗,白狗哈哈哈哈。”
林二哥疑惑:“你傻了?”
“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
林蓁蓁一溜烟跑出祠堂,穿过院子来到大门口。
外边果然站着熟悉的身影,林蓁蓁一步跨出大门。
雪狼安睡着,反观清月,分明是来求人的,竟还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麽久没有你们消息,还以为被洪水冲走了。怎麽?日子过不下去,来向本小姐讨点好处?我记得咱们关系也不好吧。”
清月笑眯眯的:“不算大好,同历过生死罢了。”
林蓁蓁的视线转到雪狼身上,它安详得让人起疑。
“它怎麽了?”
“受了伤,需要一个适合休养的地方。”
客栈鱼龙混杂,不适合养伤,清月的言外之意是想借住林府。
“林家宅子大,就算住两个不相干的人,哥哥也不会说什麽。”
林蓁蓁侧过身,推开两边的大门。
“多谢。”
“你说什麽?”林蓁蓁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露出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