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之中,密密麻麻布满了奇异的字符,像是什麽阵法。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清月紧紧束缚住,宛如深陷泥沼。
她的眼眸如静谧的深潭,波澜不惊:“你有意将我与夏侯分开,是料定我对阵法不熟。我们,认识吗?”
“哼。”
红袍女并不中计,她双手利落地在空中挥动。
霎时,空气几近窒息,不断绞索着她的喉咙,
清月神色肃穆,将两指置于眉眼之间,微光流转。
她偏要从这胶着的环境中撕扯出一丝生机。
“别挣扎了,会反噬的。”红袍女小半个身子藏在树後,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血腥气在她的喉间涌动,她咳嗽几声,一丝血迹落在唇边。
清月擡手,用衣袖擦去嘴边的血迹:“不早说。”
狂风在红衣身後呼啸,红袍女几近癫狂地向她冲去。
她的爪子直接对准清月的手臂,似乎下一瞬就能在她身上开个洞。
可,为什麽是手臂?这并不能致命。
来不及细想,清月连最简单的术都使不出来了。
後背的肌肉猛地收紧,“唰”的一声,一对巨大的翅膀霍然张开,她胸前曝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红袍女的爪子就要触及之时,像撞上了一堵墙,她被掀飞在地。
红袍在风中乱舞,草木为之弯腰。
红袍女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眼中满是惊愕。
清月低头,脖子上的血玉静静悬浮在半空。
深邃的红色之中,渐渐泛起了柔和的光,丝丝缕缕的光像萤火虫在其中游动。
谢了。”清月面带欣喜。
伤不了你,我还带不走你吗?
红袍女站起身,袍袖一挥,把面前之人卷入其中。
好在孙耀和傅砚赶来,不然她燕霓旌真要完蛋了。
“笋药,福岩啊,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们两个弱女子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她抹开眼尾边不存在的两行泪,完事还把鼻涕擦在孙耀衣服上。
孙耀一脸无语:“是吗?那这是谁干的?”
食人鬼的肥肉在锁链下挤得瑟瑟发抖,头上还顶着燕霓旌的两个大锤。
燕霓旌叉上腰,瞪了一眼食人鬼:“谁让它欺负我的!
也不看看本姑娘在九天是什麽名号!”
谢南佳钦慕地望着她:“西窄沟小霸王。”
“那是。对了,这个东东能算咱们的功劳吗?”
傅砚:“应当可以。”
燕霓旌:“还以为又要耽搁好几日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孙耀握紧手中暗藏玄机的袋子,口中念念有词,妖怪颤抖着庞大的的身体,一点点被拽向袋子。
最终,“嗖”的一声,孙耀成功将其收入袋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