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佳羞涩地说:“这个。。。可能有。”
孙耀不明白:“觉得什麽?”
“女儿家的直觉,说了你也不懂。”
清月指尖点蘸清水,在竈台上拖曳出一道水痕。蜿蜒游走,或直或弯,她神情入迷,不禁吸引了明霄的注意。
明霄:“你在画槐城的格局?”
“嗯。”
水渍在竈台上渐渐晕开。一条大河分开两边参差的人,人的站法似乎有规律。
明霄歪头,整幅画的格局便反转过来。
他恍然大悟:“这是棋局?”
“嗯。”
“你的意思,槐城是一盘棋,中间的路即是楚河汉界,左右两边的人是棋子。
唯有解开此棋,才能出去。”
红袍女这招用的不是阵法,而是法器。
修道者中有修法器者,聚心力灵力于其中,法器如同修道者的左膀右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用法器,好处是路数多,让人难以猜透。
坏处便是上述了,法器一旦受损,容易危及自身。
“我想不通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麽?既然要针对你,又不直接下手,反而这般故弄玄虚。”他背靠竈台,身子微微後仰,一只手随意地撑在边缘。
他眼神迷离,竈膛里偶尔的噼啪声也无法将他从思考中拉回。
“她说的那些话的确奇怪,”清月想不明白,“算了,见招拆招吧。”
明霄:“你我既是棋子,亦是棋手。”
清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会下棋吗?”
“会。”
“我不精于此道,怕误了大家。你是他们的前辈,不如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棋艺算不上好。”
“没关系的。”
推脱掉这麻烦事,清月整个身体都轻松了。
她不经意瞟到他身後,挑起一边的眉毛笑:“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啊,我的鱼!”
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冲进两人的鼻腔。
他瞬间意识到鱼糊了!猛地回过身。
此时,锅上方烟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他眯着眼,在烟雾中慌乱地寻找锅铲,试图解救那条已被烤焦的鱼。
清月一边在他背後偷笑,一边将铲子递给他。
焦黑的鱼躺在盘中,两人埋头端详,又慢慢擡起头,对着彼此苦笑一番。
清月:“其实也没那麽差吧,感觉跟我平时的水平差不多。”
明霄抿唇,欲言又止。
清月歪头:“欸?你有没有觉得这鱼长得好像一个人。”
他又细看了一眼鱼的样子,随即闷笑出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