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那麽多,病怎麽会好?就让心静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好,”她回过头,“好意思说我,你皱着眉干什麽?”
她的忧伤,下意识感染了他。
明霄抚平自己的眉头:“我也该静一会儿了。”
他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白色丝绢,再展开,铺到地上。
“坐。”
白色丝绢上绣了一枝极美的紫藤萝花。
“这是?”清月感到奇怪,拿起来掂量。
“我自己闲来无事绣的。”
“好看。看不出来,你居然会这个?夏侯山主果然文武双全。”她有些惊奇。
他不好意思地笑:“前段时间,忆起这枝花,深有感触,干脆就了画下来,但画薄薄一张揣在身上容易掉。
我就把花绣成了丝绢,绣得好看些,就舍不得弄丢了。”
“可惜。”
“不可惜,物尽其用嘛。”
“来。”他试图去拿那张丝绢,却被清月藏在身後。
清月转身坐下来:“我无所谓,你呢?”
一千年了,清月已经变了许多。
“我也是。”
待他好好坐下来,清月把丝绢丢还给他。
“我有个问题,你记得许多术法,习俗,还有紫藤花,怎麽偏偏一个人都想不起来?”
“我也奇怪。”他的手漫不经心在附近的草丛中一掠。
很快,一条活灵活现的小蛇盘踞在他手心。
“你的锁灵。”
还真有几分相似。
她接在手里,细细打量。
“你以前是卖艺的?怎麽什麽都会?”
“可能吧,我还会小兔子,小猫什麽的。”
他扯下几根草,手指灵活地编出一只望月的小猫。
“你看。”
“你经常用这招讨好小姑娘吗?”
清月无心泼冷水。
“不是,我没有。”他吓得连忙解释。
“万一呢?万一从前有。这事你能说准?”
他斩钉截铁:“不会。”
清月双唇轻抿:“为什麽?”
“我相信我的心。”
“人都会变。”
“外貌丶性格可能会变,但心不曾。”
她静静坐着,揣摩他的话意。
“别多想,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