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尽管心中满不情愿,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又别无选择,只能僵硬地将手搭在他胳膊上。
夜幕笼罩,四人欢快地聚在院子中央,围成一个圈。
跺地,脚步有力,唱歌,歌声明朗。
栅栏里,几只小鸡仔也沉浸在热闹中,不时“叽叽”地合奏。
旁边的石桌上,摆放着几坛美酒,坛口敞开,醇厚的酒香悠悠飘散在空气中,连夜色也醉了。
此时的温度恰到好处,不冷不热,丝丝缕缕的微风让人惬意非常。
跳够了唱够了就喝酒划拳,直到玩到精疲力尽,年纪大点的两个,才撑不住回了房。
叶荷抱了壶酒,两人坐到外面的山坡上谈心。
叶荷望着月,不禁发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你说的复仇究竟怎麽回事?九天不是说凤族反叛在先吗?”
“一派胡言。当年凤族根本无心权位,反而是龙族利欲熏心,利用神谕抽走我先祖的神力。
我们不过想来讨个公道,甚至还未反抗便被安下聚衆谋乱的罪名。
他们步步紧逼,设下圈套,屠尽无辜族人,我们怎麽就成了反叛的一方?”必怀信眼中布满血丝,恨意自胸腔中喷发。
看他这样,叶荷也不好受:“我早就知道帝星还有九天上的家夥通通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家夥。
他们放逐我青鸟族到沧渊这种地方,真该千刀万剐。”
“我记得,你族当年并未与我族联合,何至于流放沧渊?”
“说到这儿我就来气了。
我族一代只生得出一女,也是世间最有灵性的一族,当年不做出选择,分明是不忍心伤害任何一方。
只一次犹豫,那坏帝星就将我祖辈流放沧渊。沧渊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恶臭发腥,还要被可恶的鲛人奴役。
得亏我助刻芊推翻鲛人统治,才让沧渊人免遭残害。”
必怀信:“我们皆是为九天所迫害,来,我敬你一杯。”
叶荷:“干了。”
必怀信干完一杯,头有些晕。
叶荷盯着他:“你这就不行了?”
必怀信不服输:“谁说的?再来。”
“来。”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个比一个倔,很快就将酒壶喝空了,醉醺醺地躺在草地上。
“我再去拿。”
必怀信挣扎着,想再起身可是起不来,半个身子倒在叶荷怀里。
“你干嘛?”叶荷想推开他,也没了力气。
他的脸红彤彤的,比平时冷静的时候可爱多了。
“必怀信,你就这麽晕了,真不怕我做点什麽呀?”她掐掐他的脸。
“别闹。”
那只更为有力的手拂开掐住脸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必怀信反手一握,修长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刹那间,一切喧嚣嘈杂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手像是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复杂的光芒在叶荷眼中闪烁,沉默了一会儿後,她选择欣然接受。
叶荷笑着:“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怎麽办?”
听见‘喜欢’两个字,必怀信迷迷糊糊地醒了,坐起来。
“喜欢,叶荷。”
叶荷发愣,从地上爬起来:“什麽呀。。。”
他望向她:“我喜欢,叶荷。”
两人静静坐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突然,他像是被内心深处一股炽热的情感驱使,猛地向前一扑,身体瞬间压向她。
叶荷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他的唇便急切地印了上去。必怀信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力度带着几分强硬和霸道。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在短暂的惊愕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双唇紧贴,热烈拥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交融的气息。
忽然,必怀信擡头,往後一栽,晕了过去。
刻芊说什麽来着?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快刀斩乱麻,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什麽来着?
不管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