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怀信面无表情,却将手臂收得更紧了。
“噔噔噔——”敲门声。
叶荷:“等一下!”
两人匆忙地整理好衣衫,眼神中还有未散尽的慌乱与羞涩。
随後,快步走向门口,将门推开。
门外,早已等候着的两人身姿挺拔,夏侯逸背上背着满满当当的行囊。
泽兰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本不想扰你们清梦的,但夏侯说,善始当善终。”
叶荷眼眶泛红,踮起脚尖抱住泽兰,将脸深深埋入她肩头,喃喃低语:
“泽兰姐姐,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好喜欢你,你一定不要忘记我啊。”
泽兰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荷姑妹妹,我不会的。”
叶荷趴在她肩头,依依不舍:“到时候,记得请我去孤鸣山,我从小到大还没去过那麽远的地方呢。
孤鸣山长什麽样?真的常年有雪吗?我要是去了,你们高兴吗?”
夏侯逸:“孤鸣山很大,美景多,常年有雪,你来我们肯定高兴。”
泽兰:“是啊。”
她慢慢放开泽兰:“你们快走吧,不然我就舍不得了。”
泽兰摸摸她的脸:“那我们走啦?”
必怀信:“告辞。”
夏侯逸点点头:“走吧。”
荷姑挥手,必怀信挥手,泽兰挥手,夏侯逸挥手。
他们渐渐走出荷姑的小院。
泽兰擡头看夏侯逸,她笑了笑:“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好好休息一场吧。”
近年来,孤鸣山多出几起不一般的案子,而矛头指向杜骆。
夏侯逸和泽兰一直在与云淮天联络,私下搜集杜骆的证据。
杜骆的势力盘根错节,必须找准时机,连根拔除。
快了,只要再等一等,等他们的孩子出生,那时就该太平了。
他缓缓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你说,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若是个男孩,必定像我一般沉稳果断,若是个女孩,必定像你一般冰雪聪明。”
“你怎麽跟荷姑妹妹一样?都还没有呢。”
“是是是。”他笑着,拉住她的手,“泽兰啊,我们会一直幸福的。”
泽兰温柔地应:“当然啦。”
那两道声音渐行渐远。
荷姑硬拉着必怀信又在流苏村混了两天。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们一头扎进灿烂的油菜花海,在河滩里挽着裤脚抓鱼,在山上摘点野花野菜,在家里喂鸡。
花插在瓶里,桌上永远有香喷喷的饭,对面是互相陪伴的人。
成亲之事略显仓促,但他依然倾尽全力大办婚事。
人力物力皆精心筹备,诸多事宜安排周到,力求每一处细节皆显用心。
好在叶荷生性豁达,浑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必怀信站在喜庆的婚房中,步步走近她。
叶荷头顶的红盖头似一片轻柔的红云,如梦如幻地罩着她。
他至今觉得,一切美好得像一场梦。
秤杆轻轻挑起红盖头,那张漂亮的脸蛋粉面桃腮,恰似一颗熟透的水蜜桃,鲜嫩欲滴。
她望见他,扬起嘴角,绽出一抹甜美的笑。
见他还在发愣,叶荷纵身一跃,双手迅速有力地缠上他脖子,双腿轻盈盘上他身。
“你快亲我一口。”
必怀信虽表面上竭力维持着深沉的模样,眼眸中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微微屈膝,双手轻柔环住她的膝弯,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稳稳地托起。
“如你所愿,我们成亲,下一步该做计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