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从前不对付,现在也不对付。
一片黑衣白衣里,就他俩穿的绿色衣裳,一个穿得像竹子,一个笑得像绿茶。
徐杉站出来:“夏侯山主不肯还东西也就罢了,怎麽还跟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叛徒在一起,难不成你要谋反?”
夏侯明霄握紧双拳,愤然道:“我孤鸣山世代相传之宝,如何成了你们的东西?”
徐杉:“孤鸣山归九天管,山主也归九天,这里东西自然也是九天的。”
君临挥袖,趁此用藏在袖中的肘撞了一下徐杉。
徐杉马上住嘴。
君临:“清月怎麽不在?听说她最近很喜欢来孤鸣山,想必你这里有许多物华天宝,吸引了她。”
“她来得,自然也去得,你还是好好关心自己吧。
我的阵,除我之外,只进不出。”
说完这句後,夏侯明霄便离开了。
鹅毛般的雪,依旧纷纷扬扬地飘洒,然而,在微风的轻拂下徘徊,迟迟不肯落下。
“果真是个圈套。”君临的笑僵在脸上。
竹川云身後的人对他耳语。
竹川云听後,抱出一把古琴,坐定在雪中:“师兄,反正今日你是出不去了。
不妨坐下来聊聊天,弹弹琴,你我不是很久没有比试了吗?”
君临:“好啊,有琴吗?”
竹川云擡手,君临身前变多了一把琴。
他也顺势坐下来。
竹川云拨出一根弦:“你从一开始便放出长线,如今更是迫不及待了。”
君临紧跟其上:“师弟此话何意?师兄我可从来不会钓鱼。”
竹川云:“你哪一次放过师姐,不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一千年前那一剑,你放过她,是为了请师父出兵。
百日宴你放过她,是为了给你找神谕和凤族。师姐在你心里,究竟是人呢还是饵呢?”
君临摇头:“师弟,这麽多年过去,你还是喜欢清月。
却不知这喜欢中又有几分利用?”
他的话如石子坠湖,打破了竹川云心里的平静。
竹川云深吸一口气,继续将手指搭在琴弦上。
只是这一次,他下手明显重了几分。
竹川云:“你也知道,那必怀信狠毒。
虽不会杀她,但也想尽了法子折磨她。害得师姐大病一场,可你这般视若无睹,莫不是真盼着她去死吧?”
君临的指尖用力勾起,琴弦发出铿锵之声:“师弟究竟在问些什麽?此地没有其他人,你又问给谁听?”
竹川云咬牙:“师兄,我真的好恨你。”
君临:“是你太刻意。”
一阵清风拂过,静姝凭空出现:“你们在干什麽?”
她皱紧眉头,对这副场面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