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修表情微凝,放下手中的笔,“我知道了。”
事实上,江凝从医院气愤地离开後,马上花钱雇了水军,抹黑江禾。
助理汇报的时候,沈时修略扫了一眼。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什麽忘恩负义,不认家人,趋炎附势,背後有大金主捧着。
结果这些所谓的黑料还没发出去,水军公司都被沈时修直接让人端了。
送完方雯,江禾直接回了铭悦府。
离饭点不久,陈姐却没在。
沈时修就比她晚回来了两分钟。
进门换鞋的时候,江禾刚要往二楼走,听见动静,回头看他。
沈时修上前拉她的手,说带她出去吃饭。
两人坐在後排,刚开出车库,突然一个急刹。
沈时修下意识扶住江禾肩膀,才让她头没撞到前座。
司机赶紧朝後请示,“沈总,前面有个人拦车。”
沈时修像是不在意,根本没看出去。
倒是江禾,视线扫到了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江宴山。
虽然姿态唯唯诺诺,可看着全然没有生病住院的样子。
车窗被敲了两下,江禾没反应。
沈时修吩咐司机,“走吧。”
江宴山看车子啓动,着急地拉住把手,吓了江禾一跳。
车窗落下来後,他对着沈时修讪讪地笑,恭敬道,“时修。”
每次听到这种语气,江禾总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擡不起头。
沈时修不为所动,只继续听着,“之……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江禾犹豫了下,决定不去在意,是不是他的项目又遇到什麽问题,才会这样低声下气。
没想到沈时修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西服,随後握住江禾的手,才看向江宴山。
男人轻笑了下,语气淡漠,“你要道歉的人,好像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