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琵雅说道:“并且,以你的真名向我誓:你自愿成为我的奴仆、我的财产,终生任我使唤。”
“奴儿……遵命。”
丝蕾芙轻轻点头。
“奴儿的肉身与刻印合为一体、出现在主人您面前的那天,您卑微的奴儿将会以本名向主人您宣誓,成为您终生使唤的奴隶。”
“嗯。”
轻轻抚摸着昏睡在自己胸前的萝丝的头,蕾琵雅的脑中却回想着关于丝蕾芙的真实身分的事。
三天后,前往帝都的官道上。
“听说安德鲁亲王才刚刚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当作重犯给押解回帝都没多久,就急着赶在我们之前先回去晋见女皇陛下,想藉机要求女皇陛下能够亲开金口,以赦免杰瑞米的重罪了呢。”
内部空间宽广到足可供十人搭乘的豪华马车里面,坐在蕾琵雅对面的银杏一脸微笑,凝神看着这时候正专心跪在蕾琵雅的双腿之间、低着头进行“口舌服务”的萝丝。
“你觉得呢?希望大不大?”
“你姊姊是什么个性,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吧。”
舒服地闷哼了一声,在萝丝温暖的口中爆出一的蕾琵雅轻轻拍了拍萝丝的头,这才在由莉的协助之下重新整理衣服。
“而且好死不死的是,杰瑞米伯爵在这段期间所干过的事情,都在韩特少将所呈递的资料里面一条条写得清清楚楚,金萱姊看到资料之后要不拍桌子破口大骂,那还真不像是她的个性。”
“难怪陛下会下令要我们立即暂停这边的后续工作,回到帝都。”
茱丝蒂娜忍不住点头。“蕾琵雅,你看我们会和亲王殿下正面杠上吗?”
“迟早的事情吧,迟早而已。”
看着窗外正在往后飞逝而过的景色,蕾琵雅像是回答茱丝蒂娜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回答了这句话。“总会有那一天要正式对上的。”
六月十日,凯拉尔皇宫谒见大厅。
“……因此希望陛下能看在微臣家族一脉单传的份上,能够答应赦免犬子的罪嫌、以利微臣带回家中自行管教……”
“安德鲁皇叔,依照您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原本经由朕的命令交托给贵公子杰瑞米伯爵用以招降黑教信徒,却被好大喜功的伯爵拿来私启战端,而遭致受到惨痛牺牲伤亡、更甚而因为长期扰民造成民众不满情绪的八万士兵就是活该倒楣?”
金萱女皇冷冷地看着站在台阶下的一个满头白、身穿代表贵族与将领双重身分的黑红双色帝国将领军服、胸前挂满了玲琅满目的勋章与奖章、面貌苍老却流露出十足奸诈狡猾神态的老年男性~包括今天在内已经来了第四趟,想恳求金萱女皇亲口开恩释放杰瑞米的安德鲁·凯拉尔亲王。
“帝国自开国起始至今千余年来,代代相传的古老军法之中早有明定:『怠误军机、违背军令者,依法处斩』,也就是说只要犯上其中一项,皆属绝对不可赦免的唯一死罪!皇叔你在军队里面打滚这么久的时间,想必对于军法的熟悉程度,应该比起从未受过军事训练的朕、或是三年前才从军参战的蕾琵雅公爵要来得清楚吧?”
“……”
“朕手上的这本资料,是南方各郡郡主与盖达城驻军副指挥官~珍芮·韩特少将共同署名,透过代替朕前往视察的蕾琵雅公爵所呈上的联名调查报告。”
从皇座上拿起一本白色资料的金萱女皇说着,拿着报告的手在空中甩了甩。
“既然皇叔深明军事,那么朕倒是想要请问一下皇叔:以杰瑞米伯爵率领的多达八万的优势兵力,面对两千名坚守于战略要点的黑教信徒,短短两个星期之内却接连牺牲了共计五万余的大军,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因为黑教信徒依然不接受陛下颁布的『除罪诏令』据以顽抗,所以……”
“一派胡言!”
听到安德鲁亲王口中居然吐出这种解释的金萱女皇怒火中烧,奋力甩手而起的同时,就将手中的报告扔到安德鲁亲王面前的脚下。
“朕听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根据韩特少将和圣剑骑士团的报告,这场无谓的战争其实根本可以不用打的!”
“……啊?陛下,您的意思是……”
“意思很简单,这次纷乱的起源就是皇叔您那个宝贝儿子!”
绷紧了脸的金萱女皇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恼怒,怒气冲冲地举起右手,直指着台阶下正一脸错愕的安德鲁亲王。“现在皇叔还有什么话想说?”
“这、这……”
“皇叔不用继续『这』了,朕绝对不会赦免那个蠢蛋!来人!”
“陛下请吩咐!”
不等安德鲁亲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金萱女皇已经高举起右手,两个持戟的皇家卫兵出现在门口。
“护送安德鲁亲王离开谒见大厅!”
“是!”
“同时传达朕的旨意通知枢密院:杰瑞米侯爵即日起禁止接见任何访客,直到军事法庭宣判为止!”
“遵旨!亲王殿下,请!”
“陛、陛下,请听微臣解释啊!陛下……!”
在两个持戟卫兵的半推半请之下,还想要开口解释的安德鲁亲王就这么被硬请出大厅。
坐回皇座的金萱女皇生了一阵子的闷气之后,这才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女将扔在地上的报告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