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不再吭声,也?意识到?虞笙的脸色不对劲,止住了自己想继续八卦的念头。
阿乐盯着?虞笙看了几眼,最后忍不住摇头。
那?天到?最后,虞笙算是白出工了,因为没戏可拍。
其实在剧组里,演员被甩戏很正常,但这次很明显是人为原因。没有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提醒虞笙,愣是让她平白受冻了一整天。
当晚回去?之后,她就得了重感冒。
但拍戏不能影响进程,导演更是明确规定不让请假,资方?和制片也?给导演施压,争取把拍摄周期降到?最低。
虞笙也?深知这一点?,硬是扛着?重感冒拍了一周,可这样下去?的后果便是病情加重。
终于,在十二月底,重感冒升级成高烧三十九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休息室内,虞笙戴着?口?罩,闷声咳嗽,化妆师站在另一旁,犹豫着?要不要给虞笙上?妆。
阿乐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谷玉。
现在阿乐身上?越来?越有经纪人的调调了,她给虞笙倒了杯热水,“我让墨沁给导演说一声?请个假?”
虞笙一手抵在下巴,喉咙发痒,没忍住重咳一声,“不用,明天没我的戏,我明天休息一天就好了。”
“虞笙,都一周了,知道你敬业,但没必要这么?拼吧?”阿乐蹙眉。
谷玉见状也?急忙上?前劝她,“前两天那?谁还请假了呢,听说是金主来?探班了,导演准她假了。”
她口?中的那?谁指的自然是那?位正当红的女?主演。
虞笙睨她一眼,声音冷淡:“我没金主,没后台,请什么?假,想被导演骂?”
随后她面色不虞,吩咐化妆师,“老师,您上?妆吧。”
又是一脸倔样儿。
阿乐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谷玉,“你去?外面呆着?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谷玉乖乖点?头,完全霜打的茄子一样。
等她走后,阿乐看了眼镜中人,“你和她置什么?气,要我说你的身体迟早得被自己搞垮。”
虞笙装作听不到?这话,干脆闭上?了眼。
阿乐轻叹一声,想起什么?,便拿起手机给盛诚发消息。
阿乐:【下班了吗?】
盛诚似乎在忙,过了十分钟才?回她:【还没,陪陈总应酬。】
阿乐:【陈总在你旁边?】
盛诚:【嗯,找他有事儿?】
阿乐撇撇嘴,【不是,笙笙姐发烧了,都一周了还在坚持拍戏,这导演估计不会给假,你要不给陈总说说?】
盛诚不了解虞笙和陈砚泽之前的故事,问:【陈总不知道笙姐生病了?】
阿乐翻了个白眼,【当然,你就在他面前讲两句就行,不用透露太多。】
紧接着?,那?边发来?一个问号。
阿乐:“……”
她轻叹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打得飞快:【你就让陈总知道虞笙生病,然后导演不准假这事儿就行。】
阿乐:【明白了吗?笨蛋。】
盛诚看到?最后那?句话,扯了个笑?:【骂谁呢?长?本事了?】
很快,阿乐回复:【你滚,我没空和你调情。】
盛诚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感觉到?阿乐的不耐烦,他啧了声,站在包厢外面抽了根烟,双眼眯着?打字回复过去?:【成。】
盛诚掐了烟,转身回了包厢,站在陈砚泽身边弯腰低声说了些?什么?。
陈砚泽面色如常,看起来?并没有受多大影响。
他蹙眉,难道两人掰了?
很快,陈砚泽的行动便给了他答案。
那?场饭局最后被陈砚泽随意寻了个由头结束。
走出饭店之后,陈砚泽上?了车的后座,揉了揉眉心,吩咐孙霖:“订一张今晚去?赫尔辛基的机票。
副驾的盛诚一听,挑了挑眉。
他刚刚可没说虞笙在赫尔辛基拍戏,只说了在芬兰。
孙霖接到?指示,忙紧订票,但国际航班变化多,不稳定,很难买上?票。
最后他低声说:“今晚只有一张经济舱的了,给您安排私人飞机?”
陈砚泽轻咳一声,面上?带了些?倦怠,嗓音也?是涩哑:“不用。”
还要提前申报,报备空管局,得到?允许才?能飞,时间周期即便是短,但他也?不想等。
孙霖明白这点?,最后订了凌晨十二点?由北京直飞赫尔辛基的经济舱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