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陈砚泽低声哄她,“我刚刚没凶你,真的。”
虞笙仰着头,哭得狼狈,声音带着哽咽,但话语清晰:“我让你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是和你开玩笑,陈砚泽,你能不能好好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国外听到你出事的时候都被吓到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将这些天心里的愧疚都倾诉出来,“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之前为我挡枪那件事情居然被你瞒了下来。”
陈砚泽盯着她的泪,俯下身子,也不管自己此时是光膀子的状态,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凑上去吻住她。
虞笙没有同他接吻的心思,想推开他,但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任由他。
卧室的门被紧紧关着,客厅的嘈杂声与两人无关,他们就在卧室呆着。
慢慢的,陈砚泽松开虞笙,眸色深深,“我知道了,会听你的话,爱惜自己身体。”
虞笙点点头,被他哄得心里少了些愧疚,但那些愧疚还在,像老树的根一样在她心里也扎了根。
“那你以后不要抽烟了,酒也不要喝了。”虞笙下了命令。
陈砚泽点头,模样有点吊儿郎当的,好像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虞笙蹙眉,拍了他一下,清脆的一声震荡在卧室里,“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
虞笙虽然喜欢看他抽烟的样子,但现在只觉得什么都比不上他的身体重要,“你重复一遍。”
“……”陈砚泽没吭声。
虞笙见状,眼眶又开始积泪,她拍戏的时候入戏很快,眼泪也是十秒钟之内就能出来,所以拿捏陈砚泽自然简单。
陈砚泽叹了口气,认命地重复,“不抽烟,不喝酒,听你话,成不?”
虞笙点点头,眼泪也收了回去。
这变脸的速度把陈砚泽气笑了,他冷哼了声,掐了一把虞笙的小脸,“就知道这么吃定我?”
虞笙在他的目光下点头,“谁让你就吃我这一套。”
陈砚泽被气得说,“不是你所有的眼泪都有用的,虞笙。”
虞笙知道他指什么,脸一下子红了。
陈砚泽挑眉,“可以啊,现在和我默契挺高,你知道我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他吊儿郎当地说着不正经的话,惹得虞笙的脸更红了。
虞笙移开视线,装傻:“不知道。”
陈砚泽哼笑,右手虎口掐着她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哑声:“你真不知道?那晚上让你见识一下?”
“不用了,”虞笙卷翘的睫毛不停打颤,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一样。
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扣在她腰上,微微一用力,她就钻到他怀里了,“干嘛不用?我想让你知道。”
虞笙双手挡在他的胸膛处,掌心严密无缝地贴合住他,肌理也全被她感知。
她声音带着惯有的闷,“我不想知道。”
陈砚泽笑了,逗她,“可是我想让你知道。”
虞笙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搬出医生的话,“医生说了——”
还没等她说完,陈砚泽利落地打断,“在我这儿,医生的话不管用。”
虞笙仰头,“那什么管用?”
陈砚泽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你说呢?真不知道?”
虞笙不敢讲话了,任由他抱着自己,只是尽量不去触碰到他的伤口。
两人在卧室里气氛正好,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这一切,还带着谢怀的声音:“待会儿出去吃,去不去?”
陈砚泽看了眼虞笙的状态,眼神在问她去不去。虞笙轻轻点头,他食指曲起勾了下她鼻尖,话却是对着门外说的:“去,等我五分钟。”
虞笙以为这次聚餐就是他们这群人,没想到来得人挺多的,很多人知道陈砚泽受伤,都放下了手上的事,特地大老远赶了过来。
场面整得还挺像同学聚会,只不过都是陈砚泽的同学,他的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
有虞笙在,而且陈砚泽也算个病号,所以没人敢灌他酒,也没人想灌他。
聚餐位置定在原岱府,也就是虞笙和陈砚泽重逢的那个饭庄,订了个包间,洋洋洒洒坐了二十来号人,后来还是服务员添了几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