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怀疑,可以再做一次化验,不过结果会一样·”
医生的话如同刀锋一般割破了她的喉咙,她不知道是否还能继续支撑下去,她只感觉浑身无力·双腿瘫软·她跌坐在地上·脑袋一片混乱。
后面医生的话一直如念经一般,她完全没有听进去,浑浑噩噩的从诊室走出来,扶着墙壁,从走廊另一头被她叫出去买饭得江山还没心没肺的笑着,提着两个塑料袋,对着她嘿嘿的笑着,她难掩痛苦的眼眸,抬头看着他,“山哥……”
“啪·”
很快,盒饭掉地的声音让附近的人们扭头看了过来。
病房里的动静打断了她的回忆,郝春芳摸了摸眼泪,推门而入,
“是闺女的电话吧·”
声音不似以前那般中气十足,江山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不小心扯到手上插着的点滴针头,痛感让他眉头一紧。
郝春芳连忙扶着他的后背,江山最近瘦了很多,以前结实的后背瘦弱了不少·随手可触的骨头·让她眼睛又是一酸。
“嗯,你别起来……”
“没事,总躺着也累,坐一会,你和女儿说了吗?”
不敢看向丈夫瘦的那颧骨突出的样子,她乔装着·整理着丈夫的被子。
“还没呢·”
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说出口,而且知道女儿正在忙着她工作以来头一个节目·她那么优秀·在女儿事业的上升期·她不想女儿分心,总是想着过几天再告诉她,一拖再拖,一个多月了。
“嗯,说不定一点点就好了呢·再等等吧·”
江山强装的欢笑,不想让妻子那么绝望,可是他知道,这又不是感冒,几率又有多少呢·医生不建议手术·风险太大,一直在做着化疗看效果而定。
“嗯,躺着吧·”
郝春芳扶着他,慢慢的躺了下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如果真的要手术的话·她一定会告诉女儿。
病房内恢复了寂静,江山渐渐睡去,她拉开窗帘一角·呆呆的看向远方·久久。
清晨,最起的阳光努力驱散着一夜的阴寒,树枝光秃秃的像脱毛的鸟儿·几个月前满是生机的草坪一片干黄,行人穿着严实匆匆的行进着。
江清雯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东西,拎上包,换好鞋子,还是昨天那身乳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牛仔裤·浅棕色雪地靴。
昨晚和妈妈通过电话她本就怀疑的心情愈加严重,父母好像真的有事瞒着自己,昨天电话里的广播声,虽然被妈妈快的掩盖,她还是听得出好像是医院的病床呼叫声,之前马海在医院的时候,她听到过,是爸爸或者妈妈生病了吗?一夜因为心中的疑问,她并没有睡好,直到后半夜才缓缓睡去,感冒还没好,她拖着疲惫无力的身子,走出玄,台里还有一点事没做完,她想快点做完然后请假去乡下一趟。
“清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