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过谎,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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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whatallofthemaroundyouscaredtodo,I'm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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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那些围绕着你的人不敢做的事,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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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asyoudreamin''boutme,ain'tnoprobl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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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对我梦寐以求,这都不成问题”
>
台上的歌手声线很奇特。介于男女之间的中性音域,唱一首歌词直白丶坦率得不管不顾的情歌。庭院灯的光束照到他脸上时我才得以确认,那是位男性,化极浓的妆,眼皮上粗劣的亮粉一闪一闪,像金鱼游动时炫目的鳞片。
我反握住虞百禁的手,说:“也许它们俩并没有区别。”
“举个例子?”
“怕你会来杀我,又怕你不来;想起你的时候恨你,恨你的同时又想着你。能理解吗?”
纠结到这一步,我快把自己都绕进去,却不想再怪罪谁,低头笑了出来。“不理解也没关系。”
他也笑了。
“恨我也没关系。”
“打扰一下——”
上菜的女服务生出现在桌旁,在我们中间放下高矮错落的各类容器,“两位的餐齐了,请慢用。”盘底还没落稳,就被一道粗鲁的男声惊得往上擡了两寸。
“那个唱歌的!”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好的坏的,爱还是恨,只要是你给的,我照单全收。”虞百禁说。
“喂!”
是那桌不太像情侣的男女。男方似乎醉了酒,酒品不佳,无端端对着台上的歌手叫嚣起来,“给你提点儿意见哈……你是男是女啊?听了半天都是这些不男不女的歌,你不腻歪?”
“这道菜口感挺清爽。”虞百禁夹起一筷子像是某种贝类的肉,比鱼肉更白净,和青笋丝拌在一起。“宝贝要不要尝尝?”
“发什麽酒疯啊你!”男人的女伴先是低声哄劝,渐渐地也挂不住脸,想阻挠对方却拉不住那条比自己粗壮数倍的手臂,“别说了!”
“最他妈烦你们这些死娘炮,没个男人样子,还化妆,恶不恶心?走路上碰见你们我都嫌晦气!”男人朝空中啐了口唾沫,“不会唱就滚下去!”
“走,咱们回民宿。”那桌四口之家估计是听不下去这些粗鄙之语,带着孩子起身离座,压低声音招来服务生,“我们打包。”服务生是个说话声像猫叫的小姑娘,腕子细可见骨,醉酒男人一喊她就一缩脖子,扭头往餐厅那边跑:“我,我去拿打包袋!”台上的歌手置若罔闻。
他依旧投入地唱着:
>“Inadroptopridewithyou,IfeellikeScarface和你一起开敞篷车,我感觉自己就像疤面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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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t'stakethisargumentbackuptomy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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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场争论回归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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