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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嗯…”我把头又转了过去，璇璇姐只是轻笑了一声，我看了下手机，时间有点晚了，就把等直接关了躺下了，黑暗中，我感受到璇璇姐好像坐了很久才躺下去，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她肯定一直在看着我，因为她离我有点近，鼻子呼出来的气全打到我后脑勺上面了。

我睡得还算快，第二天一早璇璇姐依旧起的比我早，照例出门被曲奇蹭过之后去吃早饭，只不过在上厕所的时候我没敢碰洗衣机上的丝袜，因为我怕下身又会不受控制的勃起，那就太尴尬了，但是今天刚起床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脑子有点朦胧，呼吸都不顺畅，连带着无故的烦躁。

刚吃完早饭，门外就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不是别人，就是那俩中年妇女，在疯狂的敲我们家门，还骂骂咧咧的，妈妈开了门正要火，就被这俩女人直接拽了出去，看到妈妈遭到如此粗暴的对待，我一马当先，把拽着妈妈的那只手给分开了。

“不许碰我妈！”我大喊着，这俩妇女也是被我唬住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站了一小会。

“行！正好你也来了，来，屋里那个没脸的也出来，咱到大厅来！”那个姓梁的气呼呼的往大厅走，我们娘仨一头雾水，只能跟出去。

到了大厅，整层的人都在大厅里面，看到我们过来，那些老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很生气的表情，我以为是我们做错什么了，妈妈正要问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老奶奶先说话了。

“我说姓梁的，你给人家孩子拉出来算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奶奶倒没有冲我们火，而是质问起了这个妇女。

“来了也好，好好让他知道他妈是什么浪蹄子！”姓梁的气愤填膺地说着。

“你再说一遍！”我看到妈妈被这样说，大喊道。

这个姓梁的也是识抬举，被我这么一吼安静了很多。

“这个马明一直就对小妍不三不四的，小璇又跑到人家家里住，估计也是马明干的好事，肯定结下梁子才会这样，你们给人家拉出来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老爷爷也说话了，这个老爷爷是打过仗的，说话一直都很讲道理。

“那可说不好，谁知道这俩人干了什么，给马哥下了什么迷魂药。”那个姓刘的妇女在一旁酸唧唧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妈妈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这样，小妍，马明今天挨家挨户敲门，说通知咱们这层不送东西了，说是你们家不讲理，不守规矩还抢东西。”那个打仗老爷爷对妈妈解释道。

“他在骗人！”听到老爷爷的解释之后，我大喊道。

“好了小熙，大人说事你听着，乖。”这时璇璇姐拉住了我的手，安抚道。

被璇璇姐拉住手之后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刚才大喊那么多回也不是我一贯的作风，只是从早上开始心里就特别堵，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泄一下，但是璇璇姐握住我的手之后，这种感觉消失了特别多，感觉到心里的变化，我握紧了璇璇姐的小手，可能是我用力太猛，璇璇姐哆嗦了一下，但是我真没使劲。

“好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也不解释，清者自清。”妈妈淡定的回复了一句。

“好一个清者自清！那物资谁来送？”那个姓刘的臭女人又说话了。

“没事，这个小区防疫的负责人我认识，我让他安排人送就行。”那个老爷爷点了一根烟，悠闲地说道。

“我来！爷爷奶奶们我给你们送！”我这时站了出来，手还没撒开璇璇姐。

那一众老人纷纷把头转向了我，眼神中都是赞赏的目光。

“咱小熙真像个男子汉！但还是让爷爷找人吧，你还小，搬不了那么多东西。”那个打仗老爷爷笑着对我说道。

“我送，没问题。”我没有多余的废话，当然心里也没底，但是璇璇姐的手被我牵着，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还挺犟，那今天先别送，爷爷奶奶们都还没补充家里的东西呢，有点多，今天先让大人送，以后让你送好不好？”抗战老爷爷和蔼的说道。

“没事，我来。”我没有给老爷爷回旋的余地。

“好！那就让你送！”老爷爷开心的嘬了一口烟。

“那我们呢？”这时那个姓梁的说话了。

“你们不是老太太吧？”我反问到。

“你！”这个姓梁的作势就要过来教训我，璇璇姐直接把我挡到了身后，妈妈也站在了我面前，意思是，你碰我儿子一下试试？

这场小型会议在我的英勇献身之下草草结束了，回到家门口的路上，妈妈和璇璇姐不约而同的赞赏了我的精神，妈妈还来了句：“小熙平时不说话，这一说话就能给人气死。”

我没有懂妈妈的意思，璇璇姐在一旁偷偷告诉我，称呼一个中年妇女老太太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们这个年龄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老，尤其是像我这种小孩子说她老，会气死的。

就这样，我光荣的成为了我们层的送货员，吃过中午饭，下楼和工作人员说明状况之后，大家对我的眼神都变了，都夸我是个小男子汉，稍微熟悉环境之后，我就开始了送货之路。

一开始我想的就像逛市一样，送点水啊菜啊什么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水是一箱一箱送的，那种矿泉水一箱有十二瓶，我最多就能搬一箱，得亏我们是在四层，这要是在顶层我得累死。

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后面的要死要活，我忙了一个多钟头才送了两三家的矿泉水，一家要送两箱，而我一次只能搬一箱，站里的工作人员都有点心疼我了，但是他们真的有点脱不开身，大家的工作安排的都很紧。

其实下了楼到了防疫站我才现，所有人都特别友善，而且都很乐于助人，大家都互相帮着，而且从我和他们的一两句对话能看出，大家对马明的评价都不是很好，后来我问了之后才知道，马明给站长塞了钱，才有了这个位置。

当然这只是每次下楼休息的空隙我问的，即使他们说的是假的，那马明能当上送物资的人肯定也有猫腻，不然怎么出了这么一颗老鼠屎。

终于，在我送完了整层的矿泉水之后，我开始送菜和肉了，这就简单多了，菜就是大白菜胡萝卜什么的，肉就是鸡腿和猪肉，可是这标签我看了之后就不淡定了。

这一袋鸡腿上面有标价，是十五一袋，一袋是一斤，可马明为什么会卖到二十五呢？

我问了问边上其他楼送物资的人，大家说都卖十五，我说你们不会自己挣点吗？

他们的回答是，不用，因为送物资的人拿这里的肉和菜是不要钱的，就当工资了，登记一下就行。

这下我明白了，马明为什么能当上这个送物资的职位，原来是每袋送完能多赚十块钱，这七层楼总共五十六户，除去不买的怎么也能挣几百块。

结果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在送肉的时候拿了多少是要登记的，到了我们楼的这页，我现相比于其他楼，我们楼的简直就跟没人吃一样，一天就登记了几袋，今天马明只领了三袋，肯定不够，好几十户人，三袋肯定不够。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我原以为马明只是能捞点油水，结果人家是全给挣了，那就说明这个人绝对和上面管事的有关系，不然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看来大家说的八九不离十，这马明给人家好处了。

当然，我心里这么想，我也拿他没办法，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些物资给送上去，当我送那几袋鸡腿的时候，那些老人的表情简直精彩，他们也才反应过来大家一直被马明坑了，然后就拍手叫好，说让我送反倒是好事，中途也生了一些好玩的事情，给那些老人送东西的时候，那些老人都不会让我空手走，当然钱我肯定是不要的，最离谱的是有个老奶奶家里有猫粮，说自己女儿去年回来的时候带了只猫回来，走的时候猫粮没带走，说以后回来就省的再拿猫粮了，结果看这样今年都够呛了，就都给我了，足足三大袋子，一袋子十斤重，看起来很贵，配料表里只有三个配料，牛肉鸡肉鱼肉和一些什么维生素乱七八糟的东西。

终于，耗时整整一下午之后，我把这些老人的生活物资重新补满了，这些老人很少要东西，一周基本就要一次，说是自己怕浪费，我觉得他们就是怕麻烦疫情工作人员，我没这顾虑，我说了，肉可以一次多送点，蔬菜必须每天送，那胡萝卜放一个礼拜不得蔫吧了。

送完最后一户，我下楼拿了那三袋子猫粮之后就准备回家了，看了下防疫站里的表，已经六点多了，天都黑了，那三袋猫粮也够沉，我忘了我连水都只能拿一箱，这猫粮我却一下拿了三袋子，算了，曲奇太招我喜欢了，这点累不算啥。

敲了敲门，妈妈瞬间就把门开了，看到我还拿了三袋东西，赶忙帮我抬进了屋子里面，璇璇姐也过来帮忙，只不过当她看到这三袋猫粮之后，兴奋地直接大喊了出来。

“小熙？！从哪弄得？这一袋子猫粮要一千多呢！”璇璇姐直接走到我面前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