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麻线擦过肌肤的褶皱,每次都带走一部分肉屑,激扬、摆动,腾起淡白的雾。
凝聚的水珠渐次融进马眼里,混杂在淫液中,等待薄一刻,其余大部做了润滑,辅佐布料的肆虐,将磕绊的、抗拒的肉体,都变成敏感的、悚栗的弱点。
万海的叫声随着时间推移愈软了,像脱了力气,由喉咙深处翻出沉闷的呻吟。
他上身靠住床尾木板,双肩却瘫了,几乎只靠女子的脚顶住。整个人骨软筋酥,找到机会就要往下溜。
女子讥笑道:“你前面的志气呢?我还当你是个大英雄哩。”
眼睛一瞟,往下一看,又道:“哎哟,这是怎么了……说你是痛的虚了,还是爽的虚了?你该不会有这么贱罢?”
那手指隔着布料揉了揉,提起来,但见有些微粘稠的液体沾附着。
女子把手指一弹,倒有些飞到万海脸上,万海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将脸一偏不愿言语。
女子哼道:“你这破败玩意儿,还没干活儿倒先漏水,真欠调理。且看我给你补一补。”
低下头,轻吐出一口气,卷成旋儿直钻进马眼里了。
万海登时抽抽起来,那股气定是什么壮阳的效用,激得下体打挺,只一会儿便让阳物昂朝天,还较原本更长一寸。
那龟头红透,颜色同血一般。
万海瞠目结舌,惊道:“你这是什么妖法……快、快放了我……”
女子也不回话,竟将嘴围成圈,吐出粉舌,囫囵吞下那龟头。
万海始料未及,心里叫苦不已。
方受到蹂躏的龟头此刻忽受到温柔的舔舐,每一根神经都处在敏感的极点,于是在颤抖中疯狂的传播着电流。
既痒又淫的感觉占领了万海,让他头脑一片空白,他用手狠狠抓住被褥,几乎扣破,整个人猛的往上曲起,若非女子力大,早被颠翻。
不消一刻,房内便充斥着腥咸的气味,徘徊流转,萦绕在两人周围。
那床板也自摇晃,出吱呀的怪响,配合万海的怪叫,端的把一个佛门禁地的神圣之所,变作人鬼媾和的淫乱之窝。
一时奇声妙音,香风臭气,混杂无序。
再说大殿上,凉风骤起,把门外败叶残枝,都吹拂进来。
小芸裹着被子而竟冻醒,辄感怪异,拿了枕下的匕,翻身坐起。
环视一圈,但见黑漆漆的,风撞墙壁而回响,气巡物什而灌音,毕无踪迹。
便即起身,从行李处取出燧火筒,打着了握在手里。
大殿空空荡荡,小芸逛过周遭,不见有什么变化,还当自己多疑了,忽的抬头一看,那佛像前的帘幕恰被风吹起,露出损坏的佛头,正中一个森森黑洞,令人毛骨悚然。
小芸咽了口唾沫,仔细看去,见黑洞边竟挂满了浑浊的粘液,还不及思忖,又见一条粗壮的青蛇游了出来,到洞边直掉下来。
“啊呀!”
小芸惊叫一声。平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独怕蛇。她跌了个踉跄,连忙向后躲开。
那青蛇也不止一条,而是十数条,一条接着一条的从佛头里游出,陆续掉在地面。只一会儿,大殿都作蛇窝,砖面鳞痕交织,到处嘶嘶作响。
小芸难以置信看到的场面,往后院夺路而逃。
后院满是杂草,雨后遍地泥粒,小芸快步加急,踩的草倒泥飞。径直往万海住的弟子房去。
还没等靠近门口,只听房内的万海大呼一声,随后出一阵扑腾。
小芸道:“他莫不是又做梦撞鬼了?”
连忙凑去窗边,这一看,较蛇窝唬人更甚,整个人目瞪口呆,立在原地。
但见床上那两个交缠,上演活春宫:
对垒雪肉起战戈,明似抵拒暗采红。
百媚生春魂自乱,玉峰前耸骨都融。
情迷身酥如陷梦,钻入淫泉岂露踪。
当恋不甘哭亦笑,奇芳驱迫倒金钟。
一个是粉汗湿身,翩翩妖妖,摆弄风骚,耍尽招式。
一个是脸红气喘,抖抖索索,推受柔情,尝遍春娇。
时而鸳鸯交颈,时而乱舞秋千,时而玉盘赏月,时而花蕊相接。
场面奇绝了,让小芸做梦都不敢相信。
小芸红透了脸,自耳根直到脖颈。
她几乎站也站不住,硬扶住膝盖,方能支身。
又看了一会儿,见那女子搬了屁股,岔开双腿,将阴处大张着,慢慢塞入万海阳物……再也看不下去,只觉得想吐,转过身回到院中,一蹶劣蹲在地上,捂着头苦思。
“上次说他做梦撞鬼,我看这次是我做梦撞鬼了罢。不可能……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