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紧紧颤,须臾耷拉下来,若非绳索限制,早已软在地板。
凝兰笑声顿变,激起两声尖叫。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那里不行哈哈哈哈哈……姆姆呼呼哈哈哈哈哈!奴怕!奴怕哈哈哈哈哈哈……饶命哈哈哈哈哈哈……唔嗯嗯嗯哈哈哈哈哈……”
蒋校尉见状,愈起兴,手指忽上忽下,触点忽左忽右,转着圈把那环形凹陷的脚心扫过。
片时后,光指甲刮下的印路,便遮盖了原本肌肤的纹理,增添了一团汗漉漉的漩涡。
凝兰痒得魂飞魄散,却无处可躲,只能不停怪吼嘶叫。
“噢噢噢噢哈哈哈哈哈哈……唔啊啊啊啊啊……噫哈哈哈!噫呀哈哈哈……不、不要哈哈哈哈哈……求大人哈哈哈哈哈……饶我……呃姆姆姆!饶我哈哈哈哈哈……”
但见门外射进的日光,透过凝兰挣扎的身缘,在厢内投下狂乱的影。蒋校尉也自扭臀送胯,飘飘然加入这方艳舞中。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似乎另转大道,变得平坦许多。
其余三人都觉得事态展有些不可控,便清清嗓子,主动问车外道:“目今到了何地?距庄园还有多远?”
少顷,外人禀道:“已到大悟县。距庄园三百里路程。”
复问道:“何时可到?”
答道:“官路畅通,则今夜可到。”
蒋校尉听了他们对话,也知是个劝自己的意思,挣扎许久,颇可惜的移开脸颊,任凝兰躺回地上。
重新系了裤带,盘腿坐好。
开口对三人道:“你等留意着外面情况。事务烦急,可令随兵与马车交替马匹,今夜务必赶到。”
三人称是。
蒋校尉虽是坐着,手却仍不消停,还放在凝兰袜脚上抚弄。
时而勾勾丝面,时而扣扣趾缝,时而扫扫脚跟。
凝兰被弄得烦不胜烦,心里只不知骂了多少遍贱狗。
忽的,蒋校尉“咦”了一声,手指停留在一处趾缝间,隔着袜子摩挲。俄而竟撕开袜尖,将那脚趾上某个东西撸了下来。原是一只细细的银环。
蒋校尉冷笑道:“骚娘们儿居然带这种玩意儿,端的标新立异。”
张眼端量时,见银环螺纹交叠,开口处雕有一蛇头。
复道:“花蛇……这不是你帮图腾么?但这种贴身淫物,绝非崔荣能想及……莫非是你帮内的奸夫所赠罢?你好大胆,竟敢随身带着。”
凝兰一言不,默然以对。
蒋校尉贼兴又起,追问道:“究竟是谁?不妨告诉我,我替你去寻寻他的尸,将来好让你们团聚。向云‘鬼夫鬼妻,缠绵不已’。你活着时落魄了,死后却能得福。”
这时有人插话道:“百花楼化为火海,花蛇帮帮众亦为灰烬,已万难找寻。”
蒋校尉一拍大腿,故作遗憾道:“是了,我怎么把这折给忘了。说起来沈飞霜那娘儿们下手真狠,现场到处是残肢断臂,乱混在了一块,真不知那奸夫是被砍做三段儿还是砍做四段儿哩?愿他安息。”
说罢,伸舌咬指的笑了。
余众也跟着笑了。
凝兰一听,心底一股无名业火熊熊燃起。
盖因银环是白礼所赠信物,昔日他们久处生情,便趁崔荣离家时私通合欢,感情甚坚。
本约定将来共持帮内大权,不意横祸天降,遇到沈飞霜这档事故。
基业被毁了个干净不说,白礼也凄惨身死。
一想及此,悔恨交加。
如今蒋校尉竟拿此作戏,实不可忍。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动手。在心里盘算好了计划,表面却是一副哀哀状,鸣泣有声。
蒋校尉道:“你哭什么?有话便说。”
凝兰眨着泪眼道:“奴尚有私事禀告……请蒋大人……为奴做主……”
蒋校尉眉尖一挑,顿时来趣:“你说罢,我正想听故事哩。”
凝兰埋低下头,将脸深藏在乱中,哽咽起来,又道:“这里人多,奴不敢说……”
蒋校尉咂嘴道:“你还真是麻烦,这样好了……喂,你们三个!再往那边去点,不要偷听!”
腆着脸道:“你快说,可是当真有奸夫?”
凝兰怯怯“嗯”了一声。
蒋校尉坏笑道:“是了,我观崔荣也是一幅绿头乌龟的模样,果然不错……那么奸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