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窗外忽有人语声。原是前院的家丁们现后院生烟,提着大小水桶过来救火。
星眠不禁深感惊喜,忙叫道:“有人吗!救命!”
银画哼道:“郎君不要叫,我们事情还没解决!”
衣袖一卷,烟气飞腾,弥漫出窗外,将众人都笼罩住了。
家丁们互相不见,奔走四散。
俄后,有懂灵异的,声称这是闹鬼,便要去取庵内法器。
银画掐指作妖,烟里瞬间生出几只大手,把那些人都按住了。
星眠道:“休得放肆!这是玄门圣地,必有高人收你!”
银画道:“我随姥姥修炼多年,什么道士和尚没见过?就凭他们想收我,简直痴人说梦。”
星眠道:“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银画高声道:“想吓唬我呀?略,我偏不走!”
此时窗外响起念咒声,烟雾渐次稀薄。
银画见了,急从嘴里吐出一颗白丹,握在手里,闭目凝神,须臾,一股青烟溜进地下,地面颤动起来,砖头纷纷破碎。
星眠被这场面惊住了,叫道:“你在做什么?快停!”
银画不语,仍是闷头施法。
又过少时,几根粗如象腿的树藤破土而出,继续生长,很快占据了房间,再撞破窗户,推翻墙壁,结成一面厚厚的绿色壁障,把众人皆隔绝在外。
星眠诧异于她的法力,暗道不妙,转念一想她此时施法,则必无暇顾及其他,若偷的去取枕下的护身符,可图破解。
枕在床头,手够不得,脚伸一伸却刚好。
便绷直了脚尖,探入枕下,想夹出护身符。
不料银画施法已毕,余光瞥见星眠异动,闪电般握住星眠脚腕,硬把他抽了回来。
银画道:“好啊,你趁我不注意,又想跑!”
星眠骂道:“你这妖精,我本好好睡着,被你忽然袭击,困于房内。你还不让我跑?是哪里的道理!”
银画道:“我不管,我要和你爱爱!”
星眠“呸”了一声:“你赶紧放了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银画火冒三丈,嗔道:“不行!我就要和你!”
故技重施,又让手指生出木疙瘩,狠狠去刷星眠的脚底。
星眠忽遭重击,“啊唔”一声,整个人水蛇一般狂扭。银画按住了那脚腕,不让松分毫,定要给星眠一个教训。
“啊哈哈哈!呃呃哈哈哈哈哈!滚哈哈哈哈哈滚哈哈哈哈哈……畜生哈哈哈哈哈!”
星眠痒得疯,笑声连调都没有,顾不得窗外众人之耳,大张着嘴,把痛苦全然宣泄在空中。
木疙瘩坚硬又小巧的触感,微妙的“警醒”着脚底敏感的神经,使之不能忽略。
最低级的痛,却恰恰是最高级的痒,正源源不断灌进星眠的脑内。
星眠的反应看上去是瞬间就变得歇斯底里,如同踩在炮烙的铁壁上,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在遭遇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但实际上,不过是一掌“木刷”,仅此而已。
一掌“木刷”,就可以让一个大男人如此脆弱。
换句话说,男人和女人,其实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当男人在挨受属于女人的挑战时,他也会变成女人。
银画施虐得起劲,把那脚底都刷成了红色,又捏住脚掌,把手指往趾缝里穿插。
趾缝细嫩的皮肤显然也扛不住任何刺激,星眠高声惨叫着,汗浪遍体。
他的衣衫全湿透了,透印出肌肉的形状,正互相推挤、互相摩擦,夹出一道道深色衣褶。
“不要……不……好痒……唔唔唔唔哈哈哈哈哈……痒死了!呃呼呼哈哈哈哈哈……你……你别弄哈哈哈哈……别弄了!”
银画一挑眉道:“看来你脚也很怕呀,爱爱的反应真好。快说,还跑不跑了!”
“你先停……咳呼呼……咳咳停……你停了我再说……呃嘻嘻哈哈哈哈……别扣了……我没洗脚……别……别哈哈哈哈哈哈!还扣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救我哈哈哈哈哈!”
银画见他不肯服软,两指弯成个环,围住了大脚趾摩擦,一下接一下,好像精细的搓澡师傅非要给他脚趾搓个透彻。
星眠苦不堪言,连口水都喷了出来。喉咙抽抽止止,没法连贯呼吸一口气。将手在自己腿侧连拍着求饶,叫道:“不跑,我不跑了!救命!”
银画嘴角一咧,重现出那抹邪性又恐怖的微笑,说道:“可我看你们玩的时候,女的也不是第一次求饶你就放软的,是不是需要拒绝几遍才算规定?”
星眠赶紧道:“不是,你搞错了,一次就结束!”
银画道:“你这人狡猾得很,肯定又在骗我。我不管,我要多玩几遍!”
说罢,不等星眠反驳,将手指伸长几寸,五指齐齐插入趾缝间,掌根还留在脚心位置,迅拉锯起来。
便给了星眠一套连趾缝带脚底的全方位密集搓澡。
那细长的五指,在星眠眼里俨然成了喷火的犁耙,自己的脚底,则成了松软的耕土。被重复的犁来犁去,落成了五道烧焦的黑路。
他快分不清痒是什么感觉了,恍惚的以为自己休克了,脚底皮肤被掀开一般,暴露出全部神经,瑟瑟抖的接触咸涩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