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不大?外表或许是,但骨子里…徐琳沉默,眼神落在画布,再美好终究埋葬在岁月。
「要说别有用心,也不算错。」他展颜一笑,「琳姐总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来泡汤吧,我说了,我是个生意人。」
不难理解,郝留香能接手家族事业,说明他的商业敏锐性,来山庄泡汤或许一开始就盯上新区计划,亲身入局,所谓的吊高卖,隔绝有心人的示好,待价而沽,以获取最优化的利益,也是人之常情。
奔驰开往县医院,车开得很稳,开车的人不是王天,他正在忙我交代的事情。
高烧虽然退了,人还是有些乏累,这种状态下,我不宜开车,只有白颖代劳。
山庄有代驾,但她主动请缨,昨晚得她照顾,没必要过多纠结,也就随她愿。
这一幕,像极在北京,她开车送我去机场,曾以为美好,如今褪去颜色,主副驾驶,人生间隔,一左一右。
「郝江化被郝杰砸伤住院,妈在陪护…你、会去看么?」白颖问。
「唔。」我淡淡一应,虽然不觉得郝杰会造成多大伤害,但火烧浇油才最挠心。
到了县医院,「我去趟厕所。」白颖搭了一句。
我也懒得理会,任她离去,些许不悦,不晓得是冲她,还是医院那股气味。
签到挂号,排队抽血化验。过去每次不得不去医院,都是她哄着我,勉强忍受。
而现在,我安静地等待,一个人如果经历过绝望,便不再惧怕扎针的疼痛,有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住院部,病房区外的走廊尽头,李萱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言不。
「妈…」白颖。
「不敢当。」李萱诗。
「你是怪儿媳,怪我不该来。」
「原来你还知道是我儿媳。」李萱诗冷声,「你不是想左京和好么?还是你和你郝爸爸一样,想大小通吃?!」
「不,不是的。」白颖脸色浅白,「妈,我真的知错了,我只想跟左京在一起。」
「那你就不该来!」李萱诗面似寒霜,「我为了郝江化死心,才打这个电话,你居然同意了,特意跑来看他。」
「郝江化是贼心不死,你呢,到现在还舍不得断!你把左京当什么,你还想作践他?!」
白颖连忙摇头,却听李萱诗继续说:「嫁给郝江化,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注定跟郝家绑在一起了,但你不是,你不该呀…你嫁给左京,你就是左家的女人…你想上岸,就必须彻底了断,否则一点机会也没有!」
「我知道。」白颖抬眸,「妈,我来就是想和他说清楚,我要做个了断!」
李萱诗沉顿片刻,似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良久:「你专程过来,真想和他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