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新民,以逸待劳,在金钱的诱惑下,再加上断腿旧怨,一时间常挥,拼命往郝江化身上伦拳头。
「来人啊,我抓到郝江化了,快来人啊!」一边揍,一边叫嚷。
郝江化心一沉,不能再这样下去,从身上摸出细刃,便往对头身上扎。
郝新民骤感到疼痛,紧接着,人往后一仰,郝江化随即又往心口扎两下。
这把手术刀,还是从逃生时顺的,没想到派上用场。
心一横,郝江化又补刀,反正要跑路,也不在乎再多背一条。
「不、不…」郝新民瘫倒在地,无力地哀求。
郝江化忽然回神,郝新民刚才喊人,这山沟里,他喊什么,难不成还有别人?郝新民似乎猜到自己会来这里,有…有埋伏?
这一想念,郝江化待不住,随即逃离;东西可以再去,但他要是被抓,连命也没有了。
荒坟,荒山,荒凉。郝新民只觉身体冷,喉咙几乎喊不出声。
他不明白,说好的,分头行动,埋伏的人呢,在哪里?!
高处,高悬,一架无人机,悬停在林木之上,而镜头则对准这片荒坟地。
「怎么样?拍到了吗?」三脚猫公司的两位负责人交谈着,后者颔。
返航,证据已入手。荒坟前,又走来一人。
郝新民的视野有些模糊,他隐约看出是个人,想要喊救命,却没了声息。
手术刀细且长,创口小,但出血快;荒郊野岭,郝新民只能等死。
王天静静地看着郝新民,平缓地说:「钱,我会烧给你。」
「你还记得你这条腿为什么被打断?左京托我告诉你,他觉得还不够。」
郝新民睁大双眼,他已经听不到。死人,是听不到任何话。
在荒坟前,王天微微鞠躬歉意,然后开挖坑位,浅土层的杂草堆下,塞着一个大土包,外面裹着黄泥,撬开是个瓮,里面有厚厚的油锡纸包裹,确认完毕,连同瓮一齐带走。
郝江化很沮丧,他在女人面前,又一次低头,而且低得更低。
匍匐在地,信誓旦旦,保证明天一定把东西带来。
缅娜却不以为意:「都死人了,你再去就是自投罗网。」
「东西要是没被现,以后再取也不迟。」眼神落在他身上,「你还算有点用,我安排你今晚先走。」
「谢谢。」郝江化磕头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