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翁长锁皱皱眉头,周身的酸痛让他有点不适。掀起眼皮,入目是一片肉色。
听到一声轻笑,翁长锁仰起头,正对上韩戒笑眯眯的眼睛。
他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昨夜发生的事,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身下的韩戒见他这样,笑得胸膛都在震动,结果被翁长锁又羞又怒地一拳锤在胸口发出“咚”的声音。
韩戒闷哼一声,也不笑了,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神色。
“痛?痛吗?”翁长锁并不想伤害他,这个反应不在意料之中,忙松开握拳的手在他捶打的地方揉起来。
“不痛。”韩戒顺势握住他的手,刻意表现出缓过劲儿来的样子。
翁长锁皱着眉头瞧他,隐约感觉对方又在哄骗自己,想抽回手结果被握得紧紧的。
“不气不气不气。”韩戒慌忙岔开话题,另一只手将翁长锁的头按下,紧贴自己的胸膛,随後在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抚着。
翁长锁倒真像是被他安抚住了似的,没再有挣脱的动作。
听到韩戒的心跳声在自己耳边,强而有力,并且随着自己安静倾听的举动,而变得越发快,翁长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韩戒终于放下心来,看来锁锁暂时没准备和自己计较昨夜的事情,得想点其他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才是。
“我有样东西送你。”韩戒拍拍翁长锁的背,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是什麽?”翁长锁好奇道。
作为尚书府唯一的“大小姐”,翁长锁在什麽好东西没见过?这些日子邢云总给他带些武器或者精巧的玩具,虽说不贵重也算不上精致,但胜在新奇又合他的意,有些家里不让碰的东西,他总算是能拿在手里耍了。
东西是韩戒从他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来的,像是贴身揣了许久。
“听邢云说你喜欢射箭,这个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韩戒将一个弹弓放在翁长锁手心,语气罕见的不自信。
翁长锁端详着手里的弹弓,是随处可见的样式,做工并不精细,但表面约摸被打磨了许久,手柄处十分光滑,并不会硌手,柄上还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锁头。他不傻,韩戒紧张的情绪简直要外溢了,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就知道这弹弓是怎麽来的。
“那你教我!”他又将弹弓递回去,并向韩戒说道。
韩戒并不接过,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扶着肩膀将翁长锁的身子转来朝向床榻外,然後从背後环住他,连带着他的手一起将柄握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袋似乎是经过处理的泥丸,他将一颗泥丸放在皮兜中捏住,最後将皮筋拉开。
“咻——”
泥丸射出去,桌上的茶杯应声碎裂。
“你若是有力气再拉开些,练练准头,就可以打鸟。你别看它小,练好了可以拿来防身。”韩戒话音未落,地上的瓷片被击中又碎成好几瓣。
不得不说,翁长锁确实在这方面有些天赋。
与射箭相比,弹弓不需要用那麽大的力气,加上弹弓整体小巧丶方便使用,翁长锁在射箭时遇到的阻碍到这里几乎都消失了。
几次玩下来叫翁长锁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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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小男孩会喜欢玩弹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