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长锁虽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手上的力道还是出卖了他。他不会水,这里既然已经齐到韩戒的胸口,那自己站下去可不得没过脖子?
“别害怕,我不会放开你的。”韩戒仰着头看向翁长锁,或许是月光太过温柔,洒在韩戒身上竟让他多了几分温润的气质,就好像传说中会在林中指引迷途之人的鹿。
“锁锁晓得我是个武夫,学不来那些文绉绉的,但今晚的月好亮,有些话我想同你讲。”
翁长锁见他目光澄澈,便也没那麽紧张了。
“我知道锁锁不是真心想嫁与我。若锁锁以男子的身份生活,一定不会比任何人差。但我又卑鄙地庆幸,幸好你是作为女子长大,刚好我又能等到你出嫁。对不起。”
翁长锁愣愣地听着,眼神落在自己搭在韩戒肩头的那双手上。指间的薄茧是他写了一篇又一篇的策论磨出来的,他也曾想过若是自己同哥哥一样,是不是也能在朝堂之上有自己的一番作为。但他也知道,这支笔,是家里能给他的最大的自由了。
“但无论你想做翁长锁也好,想做颜凌也罢,只要你愿意,我不会拦着你。如果锁锁是风筝,我就帮你把线放的长远些。也不用怕掉下来,有我兜着。”说着还假装兜着的动作,掂了掂抱着他的那只手。
“我怕是个‘短命鬼’,不敢同你许下太多。”说到这韩戒居然还能笑出来。
“你说什麽!”他这话说得太快,翁长锁都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巴,只好慌忙拍拍他的肩膀,“快‘呸呸’!”
“呸。”嘴唇轻轻在翁长锁的掌心摩擦。
韩戒这些话说得太“重”了,也太多了,听得翁长锁心里涩涩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丶我又生不了孩子,你同我说这个……”
“你说的这是将军府迎娶尚书之女的原因。”韩戒擡了擡下巴,像是离他近了一点,“又不是韩戒对翁长锁说这些话的理由。”
“我只想要锁锁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再长一些。”
翁长锁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不大好看,偏过头把下巴搁在韩戒的肩膀上,不去看对方的表情。
手指划过他肩上一道贯穿了整个背部的疤。
“疼吗?”
“挺疼的。”韩戒才不逞什麽英雄,“但那是我第一次拿下他们大将的头,倒也不亏。”
这是翁长锁第一次仔细瞧韩戒的身体,之前不是没敢正眼看,就是屋里太过黑暗,今天这一切倒是被天上的月照得亮堂堂。
翁长锁将下巴擡起来,将那些疤看了个真切,有长有短丶深深浅浅,几乎遍布韩戒的身体。
瞧得这样仔细,韩戒真怕吓到他,刚想去捂翁长锁的眼睛。
嘴唇轻轻印在了他的疤上,一个又一个,那些许多年前的旧疤像刚刚愈合一般,冒出丝丝痒意。
亲吻又落在韩戒的喉结上。
他这里可没伤过。韩戒胡乱想着,眼前笼下一层阴影,嘴唇也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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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下章鸳鸯戏水了。
虽然但是蛮喜欢告白戏嘟。
锁锁要是给老韩口,会亲亲他大腿根的伤疤谁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