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性的气息和失控的吻一同朝她压了过来。
在这三十度的天气里,她竟感觉到那片柔软泛着不该有的微凉。
她被他用力地吻着,近乎疯狂地反复掠夺着,好像要把不知名的情绪通通泄在这份炙热里。
不管季如泱平日里怎麽想躲他,想避他。
他一旦吻上来,甚至单单用眼睛看着她,她就会乱了阵脚。
但是这次,他一点也不温柔。
只有毫无技巧的蛮力。
她除了感觉呼吸被掠夺外,只能感觉到疼。
于是,她的理智并没有像以往消失地那麽彻底,甚至还有力气将他推开。
商知砚就这麽被她推开。
他看了她两秒,喉结上下滚动。
而後,双手捧着她的脸,又重新吻了上去。
这次,温柔而绵长。
好像发动全身解数在讨好她,取悦她。
商知砚慌了。
刚才入眼的一幕足让他失控。
失控到差点在电梯里就直接吻了上去。
车子停住的八分钟里,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不敢想。
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他为什麽没有当天就赶回江城。
甚至涌现一种很多很多年他都没有感受到的情绪。
害怕。
上一次害怕是他小时候贪玩被家里人误锁在地下仓库里整整五天。
那个时候,他怕极了。
甚至在墙壁上用石头画了一张遗书。
直到家里人跌跌撞撞地找到仓库。
门打开时,他只记得,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次之後,他好像丧失了害怕的这种情绪。
直到刚刚。
那种被黑暗笼罩的感觉再次出现,朝着自己汹涌地扑面而来。
吻了很久很久。
久到季如泱缺了氧,要倚靠着腰间的手才能勉强站稳。
再擡眼,商知砚又恢复了那副典型掠夺者的模样。
仿佛刚才她看到那眼里若有似无的失控情绪,只是幻觉。
他低头悠悠地看着她,见她大口喘着气,他似笑非笑地开口:
“看我做什麽?”
他倒还好意思说。
季如泱拧着眉控诉他,语气也不佳,“你说话不算数。”
“说来听听。”
季如泱一听更来了气,搬出他的话来指责他,“你之前明明说相亲才亲我。”
商知砚笑了声,低声开口:
“那你说话就算数了?说好的不谈恋爱,嗯?”
季如泱立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才车里那段。
她含怒,立马争论,“我没有!我们就是朋友。”
“哦,那是我搞错了?”
“那还用说。”
却见面前人勾了下唇,突然重新凑近。
那张脸在她视野里突然放大,她下意识地将头往後一挪。
他的手更快地护住了她的後脑勺,她脑袋闷声撞到了他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