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来她上了大学谈了恋爱,连过年也不再去商然家了。
两人好像中间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
商知砚唱了首舒缓的歌。
季如泱一边听着一边又想起了商然。
想起来小学她上课的时候,总逼着自己听她唱她新学的歌曲。
她本就不喜欢唱歌,一来二去,连听歌对她来说都形成了阴影。
再好听的声音也架不住它天天在耳边如鬼魅般地重复播放。
于是,商知砚此时此刻在她耳边轻声唱歌,竟成了她难得的放松下来的听歌时刻。
转念一想,堂堂易予集团总裁,平常人听他说句话都费劲,如今竟然在沙发上任劳任怨地给她进行才艺表演。
还是免费的。
也算她出息了。
听着听着,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一边是柔缓动人的歌曲,一边是严肃庄重的新闻。
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催眠的绝佳背景,更何况两个合在一起。
耳边的歌好像渐渐停了,只剩下了新闻还在继续播放着。
“不听了?”
耳边好像有人在轻声呢喃。
她阖着眼睛摇了摇头。
“也不学了?”
她继续摇头。
“这麽早,就睡了?”
耳边那人还在不死心地追问着。
季如泱只是有些发困,神智却还清醒。
她也懒得搭茬。
就让商知砚当她睡了吧,省得还要继续跟他在沙发扯东扯西。
“泱泱?”
她不理。
“泱泱。”
有完没完,继续不理。
“其实不用给我发那种传单,我很健康。”
季如泱陡然清醒。
下一秒连人带毯子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商知砚手一伸又毫不费力地将她捞了回来。
他低头瞧着她,眼眉染笑。
没有说话,但明晃晃一副他早就看出来她是装地的模样。
季如泱倒不在意这个,她在意的是,“你根本早就知道那天是我!还装认错人!”
商知砚唇角勾起,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做什麽?”她质问。
商知砚轻笑了声,“想试试能不能唤醒你的良知,很可惜,失败了。”
季如泱张了张嘴巴,片晌才找理由开口:“我怕你又跟我爸妈说些有的没的……”
其实她当时只是为了躲他,想让他别把眼睛总放在她身上,很可惜,也失败了。
“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很乐意帮泱泱保守所有秘密。”
他话说得又轻又缓,语气又有些意味深长,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还在近乎纠缠地盯着她。
季如泱擡眼看得有些发愣。
他是遵守了约定,不亲她,也穿着整齐得体。
但就单单被这样盯着,她还是感觉控制不住地心里发乱。
“我…能再加一条吗?”